时近半夜,黑漆漆的院落里有一处竟还亮着灯。
不得不说,百里炎的长相的确有些可骇。
柳儿见百里炎分开了,又听到温浮欢的话,立即从里间跳了出来,指着冯嬷嬷的鼻子诘责道:“你为甚么要偷看我家蜜斯沐浴?说,你究竟有甚么目标?”
门口处则站着一脸阴沉的百里炎,被大火燎过的大半张脸在夜色里更显狰狞。
“你扯谎!沐浴的东西都是你带人送过来的,你会不晓得?再说了,你要不是用心偷看,刚才如何会被吓成阿谁模样?我看你清楚是心虚!”柳儿伶牙俐齿的道。
那一处房间的窗户翻开了,冯嬷嬷探出头来,四周张望了一番,只听得一声藐小的猫叫,便放心的关上了窗。
温浮欢走到那扇开了一条裂缝的窗户边,将窗子关上了。
望着几人拜别的背影,柳儿伸着脖子喊道:“逛逛走,有本领再别过来了,谁奇怪你们服侍啊!”
温浮欢一起逛逛看看,目光终究停在一处卜卦算命的摊子上。
温浮欢明白了他的意义。
柳儿看了她们一眼,道:“你们都退下吧!由我来服侍我家蜜斯沐浴就够了!”
翌日,温浮欢一大朝晨就起了,借端去堆栈取东西,带着柳儿出了门。
温浮欢摆摆手让百里炎退下,然后徐行走到冯嬷嬷面前,目光暖和却不乏严肃:“嬷嬷有甚么要同我解释的吗?”
她转头看向温浮欢,不平气的道:“蜜斯,奴婢真没有窥视您沐浴,奴婢只是遵循夫人的叮咛,来把晚餐给您送到房里,谁成想您正在沐浴……”
“哼,这野丫头好大的胆量,竟然胆敢冒充我温家的蜜斯,我倒要看看等明天老爷返来,她会是个甚么样的死法……谁?!”
夜色愈发深沉了。
等她们全数分开后,柳儿才关紧了房门,轻哼了一声道:“早前阿谁夫人还说齐管家是个没眼色的,依我看这温家的下人就没个有眼色的!”
她目光暖和的看向冯嬷嬷,语带抱愧的说:“冯嬷嬷,我的车夫吓到你了,我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
百里炎点了点头,一脸愤恚的看向冯嬷嬷,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温浮欢现在身份不明,她如果是冒充的倒还好,万一她如果然的温家蜜斯,冯嬷嬷可吃罪不起。
……
温浮欢同柳儿对视了一眼,缓慢的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外衫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