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个丫环上前,捏着袁姨娘的鼻子和下巴,逼她伸开了嘴。
可她不是!
她又转而看向屋里的丫环和婆子,声泪俱下的哀告道:“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们了!”
温浮欢徐行踱至罗氏面前,瞧着她狰狞且气愤的面孔。
温浮欢哑然发笑道:“这话应当我来问吧?”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有吗?我清楚记得,是你明晓得袁姨娘怀有身孕,却用心给她喝了滑胎药,导致袁姨娘小产,而我是来禁止你的,只可惜毕竟晚了一步!”
“孩子?甚么孩子?”
袁姨娘痛哭要求的模样让人动容,但是她们却不敢为了她违背罗氏的号令。
不过一想到殷老夫人不在府里,已经没有人替温浮欢撑腰了,她顿时便有了底气!
温浮欢目光凌厉的看着其他几个婆子,厉声喝道:“还不罢休!袁姨娘再不济也是这府里的主子,岂是你们这些轻贱的奴婢能冲犯的?”
“呵,究竟是我没法无天、为所欲为,还是夫人目无国法、草菅性命呢?”她毫不逞强的反问。
“啧啧,瞧这不幸的小模样,真是让民气疼呐!这么好端真小我儿如果疯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mm该不会是想孩子想的,得了失心疯了吧?你那里有甚么孩子呢?你如果有孩子,如何我们大师都不晓得呢?”
端着药碗的丫环说完,便要给袁姨娘喂药。
“你想谗谄我?”
“温浮欢,你到底想干甚么?”罗氏尖声叫道,“别觉得老夫人宠着你,你便能够在温府没法无天,为所欲为了!”
罗氏对劲的笑了笑,看向神采近乎绝望的袁姨娘。
罗氏把手里的药碗递给丫环,叮咛道:“快,把药让袁姨娘喝了,一滴,都不准剩!”
面对罗氏的谗谄,她没有惊骇,没有胆怯,乃至没有一丝动容。
“是,夫人!”
温浮欢望着一众虎视眈眈的下人,轻视的一笑,抬手便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把按着袁姨娘的周嬷嬷打得一个踉跄,歪倒在地上。
她沉寂的眸光一一掠过房间里的世人,最后又落到了面庞端庄但是眼神却阴狠暴虐的罗氏身上。
在她锋利眼神的逼视下,几个婆子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讪讪的退到一旁。
袁姨娘无助的大声喊道:“来人!来人!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袁姨娘,对不住了!”
袁姨娘抬开端,用一种近乎膜拜的目光,望着及时赶过来的温浮欢。
“我血口喷人?”
她蓦地止住了笑声,望着罗氏道:“这一件如何够呢?夫人无妨将谭姨娘的难产而死、郑姨娘小少爷的短命以及袁姨娘的上一次小产,都一并怪在我身上!或许如许,祖母真的就会舍弃我了!”
“天然是在喂药了!袁姨娘思子成疾,得了失心疯,这病可不能不治啊!”
“二…二蜜斯!”
温浮欢若只是浅显的闺阁女子、令媛蜜斯,面对罗氏的霸道和倔强,只怕真的会无计可施。
她把药汁凑到鼻端轻嗅了嗅,嘲笑道:“欢儿也略懂医术,如何不晓得滑胎药还能医治失心疯呢?”
温浮欢失声轻笑,弯身捡起地上的药碗碎片,内里还残留了些许药汁。
周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懵了,瞪圆了眼坐在地上。
袁姨娘一面冒死的点头,一面咬紧牙关,毫不张嘴,并悄悄祈求巧儿能快些找到能够救她的人!
她是死人堆里的生还者,是嗜血拼杀的幸存者,是从天国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
罗氏目工夫狠的看着温浮欢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沉声诘责道:“二蜜斯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