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奇道:“喂,你笑甚么?”
世人直想发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不住地点头,直为这小女人的性命担忧。
冷玉川一愣:“哦?”
此人众中不知有多少人是为取解药而来。
他脱下鞋,回身朝火塘里走去,双足在石头上急点,好不轻易走出两丈多远,脚底早被石头烫去层皮,在石块上印出一个个血印,嘴里丝丝地吐着粗气。
天玄门也曾大肆打击落花山庄,还不是损兵折将?
武林中人自恃身份,虽技不如人,毕竟也不美意义如此言语逞能。
世人错愕不决,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只见人群中又出来小我,五十开外的年纪,脸上笑嘻嘻的,一只袖子空荡荡的扎在腰际。
五花手教弟子仿佛对此已见很多了,她们一点也不慌乱。
带钩的竹竿终究钩住那团火球,稍一用力,把它拉出了火塘,火塘边上,事前已挖好一个水坑,火球拖进水坑,收回滋的一声脆响。
世人忍俊不住,卟哧一声笑开,把常日里对天玄门的痛恨和惊惧抛之一边,深觉这丫头实在是替大伙出了口气。
武林之大,中了五花手教“夺魂散”的恐怕不计其数。
依依双手一拱,笑道:
五花手教和落花门构造重重,毒招无数,非常人所能设想,天玄门对她们也有所顾忌,等闲不敢打击她们的教门。
依依嫣但是笑:“我么,说出来你不熟谙,不说么又怕你不心甘。”
火在悄悄地烧着,他的身子一点点伸直成乌黑的一团。
“不敢不敢,天下同名同姓的人本就很多,冷门主何必如此吝啬,你如果感觉亏损得紧的话,我另有一个名字就给你用好了。”
冷玉川嘎嘎笑了两声,手中的鸡爪镰还是两把,分歧的是这两把鸡爪镰,现在倒是握在一只手里。
俗话说,心硬的就怕心狠的,心狠的就怕心毒的。
此言既起,世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固结。
他嘻嘻笑着俄然两眼一突,倒在了火里,身上的毛发和衣服顷刻着了起来,他在火塘里滚着嘶喊着不一会就没有动静。
他笑咪咪的脸面中的那双眼睛,显得比先前更加阴沉,一瞥之下,世人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噤。
“噢,我晓得了,莫非又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你也叫陆乘对不对?”
一小我影借这一掌之力,从他身边一跃而起,落到了依依和冷玉川身边,世人看时,恰是天玄门的使者催命判官陆乘。
人群中,一个声音冷冷道:“是哪个在叫老子。”
依依撇了撇嘴,慢悠悠道:“我另有一个名字么,嗨,刺耳死了,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