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水吃惊地朝四周张望,忍不住“咦”地一声。
田原看着韦广那张疤痕累累变得完整陌生的脸,看看他的半截身子,看他身边那柄断刀,刀刃虽已变成锯齿状,却还是他惯用的那把。
田原身子微微一侧,伸出左手,发挥起悬书功法,两个手指在那人的刀背上一夹一带。
余若水悄声道:“原弟,这处所好生奇特。”
收势站定,田原垂着双手悄悄鹄立,地上铺满厚厚的一层竹叶,均是被他的剑气所削落的。
俩人站在坟前正自迷惑,那石碑俄然砰地倒下,田原和余若水失声叫道:“不好!”
“原弟,原弟!”
余若水又惊又喜,一时竟看得呆了,那里还顾得上衣服。他恍忽看到田原手里的剑很奇特,是没开锋的。
没开锋的剑怎能如此锋利?
余若水连连点头:“是我,大叔,是我。”
他摇了点头,叹道:
那人一扑又是落空,那里肯依,田原话音未落,他循着田原的声音又扑了过来,田原急声叫道:
那人收势不住,又不肯放手放弃手中的刀,两人带刀,被田原掼了出去,砰地一声碰到附近的一株毛竹,重重摔在地上。
田原又朝四周看看,不由得也大为诧异。
再抬开端时,眼里的泪水已然停止流淌,脸上现出一副平静的神采。他两眼盯着墓碑,一字一句道:
余若水跪着往前爬了两步,一把抓住韦广的左手,韦广把右手的半把刀朝地上一扔,伸手在空中乱抓乱摸,嘴里喃喃道:
那人这一跤跌得短长,却仍一声不吭,人未停稳,左手又是急撑,不依不挠朝田原扑来,一副冒死的打法。
“韦叔叔……!”
韦广听这声音非常熟谙,浑身一震,失声惊呼:
右手一扬,手中的剑呛啷一声,余若水只见面前人影明灭,剑声风声竹声猎猎作响。
幸亏他站在一丈开外,不然,只怕划破的就不但是衣服了。
田原乍一看到,不由得一愣,等他回过神来,那柄刀已削到面前。
俩人还未站定,但听得一声怒咤,一团人影从宅兆里滚将出来。
田原沉吟不语,内心也觉这坟造得奇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坟究竟会是谁的。
他的眉头微微一蹙,又是“咦”地一声。
“爹,娘,你们放心,孩儿返来了,孩儿必然会为你们报仇!”
人未到,一股难闻的臭气就扑鼻而至,更奇的是他的双腿齐股斩去,端赖双手移解缆子,而行动竟是不慢。
田原兀自肃立,神情甚是凄楚,泪水又从他的眼眶中滚落下来。
“甚么人?”
“好了,我反面你们计算,你们走吧,别骗我了。”
“甚么人,快说,你们是甚么人?!”
韦广的手被俩人握着,又摇又拉,韦广仰开端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滚了下来。
此时,余若水也认出此人不是别人,倒是管家韦广,他急步赶了过来,叫道:
田原和余若水俩人卟嗵跪下,田原哽咽道:
那人未等身子落地,左手在地上又是一撑,复朝田原扑来,全然不管对方有无防备,手中的半把刀猛削过来。
田原一把抱住韦广,终究哭出了声:
“另有,”余若水朝左边一指,田原朝那边看去,不由一怔,就在离他们站着的处所两丈多远处,鲜明另有座坟。
眼看着剑气过期,余若水退闪不及,嗤地一声,衣衿被划破一个口儿。
“原弟你看,这竹林其他的处所都长满野草,唯独此处如此洁净,清楚是常有人到师父师娘的坟上走动。”
田原横剑立定,厉声喝道:“甚么人?!”
“原弟,你想这竹林里田家的私地,另有谁会把坟造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