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攻打王朗的机会已经成熟,可孙策迟迟未动,世人皆明白,他是在等着徐州处袁术的动静。
语罢,孙策起家走出了军帐,黄盖等人虽疑虑,到底也遵循孙策叮咛,交代过营房外的保卫后未再逗留。
太史慈没想到孙策竟真的答允了本身的要求,愣怔半晌后,他踉跄起家,挑开帐帘,望着十里连营的点点灯火,心头顿起了万千思路。
孙策这话,无疑戳中了太史慈的把柄,他酒醒了大半,双唇爬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孙策见他这般,少不得缓了几分情感,上前坐在他身侧,安抚道:“子义兄,我孙伯符鄙人,仰仗着先父基业,得诸多良将互助,才有本日。我晓得你看不上我,感觉我幼年无德,不肯与我为伍。可这天下人,谁不是打幼年起一起走来的?你若情愿来我帐下,我必委以重担,毫不孤负你这天赐的将兵之才,如何?”
蒋钦周泰等人面面相觑,连老成慎重的黄盖都忍不住出言道:“我看你是乱来傻子吧?若你能招来刘繇旧部,不打我们就不错了,怎能够投在我们帐下?”
长木修谦恭礼道:“承蒙主公谬赞,修愧不敢当,自当为主公肝脑涂地。”
长木修拱手道:“前两日孙少将军来信,方问过主公的意义,想来那函件传回丹阳去不会这么快。主公稍安勿躁,少将军自有主张。”
袁术贼笑几声,觑眼望着长木修:“小子,你如此经心,孤总想着赏你些甚么。可你年纪尚轻,也不宜为你求高官,你想要甚么,尽管奉告孤,孤定会为你做主。”
看太史慈吃个饭也是一副视死如归之态,孙策不由笑了起来,冲黄盖点了点头。黄盖拱手领命,回身走出,半晌又折返,捧着几盘子牛肉悉数递给了太史慈。吕蒙看着太史慈又将几个菜盘中的牛肉一扫而光,心中别提多痛,却又不得发作,只能眼巴盼望着,垂涎三尺。
吕蒙现下十五六岁,恰是长身材的年纪,晚餐吃得再多,过不了多久便又饿了。听了孙策这话,他镇静非常,上前就要把牛肉端走。
太史慈见状,一把按住吕蒙的手,夺回瓷盘:“就算要死,我太史慈也不想做个饿鬼!”语罢,他端起菜碟,三下五除二就将牛肉全数扫入口了中,又如豪饮般,将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他狠命一抹嘴,只觉酒气已上了头:“一盘肉怎够?再来三盘!”
物转星移间,七月流火,八月未央,玄月授衣,转眼已至十一月初冬。孙策部已在丹阳与吴郡稳稳扎根,为了不拖累孙策行军,吴夫人带着孙权与尚香待在吴郡未动,孙策亦明白母亲心机,只想着比及恰那机会,出兵往会稽攻打王朗,好打扫肘腋之患,一统江东。
是日,长木修来向袁术问安。打从孙策渡江后,袁术自认孙策所得底盘皆属于本身,听他捷报频传,乐得整天合不拢嘴,此时见到长木修,亲热筹措道:“来来来,张修,你快与孤说一说,孙伯符本日去打王朗了没有?”
“为主公做事,不图其他,修不敢领受。”
这大半年来,曹操与吕布鏖战正酣,袁术则坐山观虎斗,乐得安逸,更是靠着长木修的战略诓来了孙坚留下的传国玉玺,现下他已然晓得了孙策私纳大乔之事,却佯装不知,将乔蕤紧紧握在手上为人质。想来孙策重情重义,定不会枉顾他老岳父的死活。如此,袁术的确是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尽得江东之地了。
“如果你信我,无妨放我出去,我太史慈定能招来刘繇旧部,届时,再为你效力!”
这几个月众将士募兵辛苦,太史慈又遵守所言,带来八千余刘繇残部,及至十一月末,孙策帐下已有三万余人。
“好罢”,袁术用心拖长了腔调,“本来孤听闻你喜好乔蕤家的小丫头,想助你成全此事,既然你不肯意,那就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