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如此,第一批弓箭手便会被擂石击中了啊。”
孙策回眸笑道:“还是公瑾短长!”
水雾垂垂淡了,周瑜见此,翻身策马,弯弓搭箭射向那些试图挑翻云梯的守军兵士。
待石阵落定,孙策亲率八百将士冲锋。兵士们皆背负弓箭,腰挎短刀,抬着云梯大步跑上,以巨石为樊篱。守城军这才明白被骗,马上向城下放箭,可上有藤盔抵挡下有巨石相护,孙策部将竟毫发无损。
孙策不由万分骇怪:“那些是甚么人?”
此战虽败,孙策嘴角却出现了一丝轻笑:“成心机……黄将军,叮咛下去,盘点伤亡,安营城北。待乔将军率部赶到后,再做筹算。别的,把方才援救韩当的两名流兵叫来。”
雾气垂垂由空濛淡薄转作浓稠弥天,绝佳战机正在此时。孙策俊脸寂然,轻一挥手,一赤膊壮汉马上登上高台,铆足满身力量,大力伐鼓。
情势告急,程普与黄盖亦策马射箭,保护攀梯而上的兵士。孙策箭法不精,恐怕射中本身人,急得抓耳挠腮,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俄然间,一支箭矢劈面射来,孙策偏身一闪,但见城头一众弓箭手正拉弓对准本身。
舒城外,大雾忽至,四下满盈,六合间一片浑沌。孙策与周瑜静肃立在阵前,好久未动。韩当走上前来,将藤盔递与孙策。孙策瞥了一眼,不解道:“这是甚么?”
周瑜点头道:“攻城最怕从天而降的擂石,故而我等须先借着浓雾从城下向城头放箭,让守军觉得攻城军队已达城下,诱敌将擂石抛出。待到当时,我等再行攻城,便能够擂石做保护,减少伤亡。”
“这但是大乔女人的奇策。吴地藤蔓少,故而少将军不晓得。庐江地僻,山上藤条横生。传说百越之地的南蛮便以此制作盔甲,号为藤甲军”,一侧的黄盖出言解释道。
批示弓箭手的将领见此,强摄心神,按照落箭角度判定,认定弓箭手已达到城下,因而高喊道:“仇敌已到城下,快扔擂石!”
孙策将银枪舞得密不通风,无法飞箭若流星,臂膀仍被擦伤。俄然,一旁飞来数支箭矢,将射向孙策的箭矢悉数击落。
令官马上鸣金表示,众兵士速速撤回。可韩当已杀至城楼,被守城兵士趁乱按在城垣上,劈刀砍下,目睹要身首异处。孙策等人皆相距数十丈,心急万分却没法援救。
兵士们搬出十几块一人高的巨石,大力抛落,擂石顺着城墙滚落浓雾中,却没有任何嗟叹回应,唯有几声木板碎裂似的闷响。守城将士心中惊奇尤甚,裹挟着丝缕惊骇,愈演愈烈。
周瑜偶然打趣,马上抽出箭矢,持续拉弓。
守城兵士们看不见打击之兵,却听得鼓声震天,杀声四起,觉得乔蕤的两万雄师已布阵城外,赶快严阵以待,却难掩心中错愕。
韩当拱手道:“请少将军放心!”
孙策话音未落,却见百余百姓自东西两侧涌来,其间不乏老弱妇孺,他们与攻城兵士相互拉扯,即便以刀斧吓之,亦不畏缩。
一名将官快步跑来:“禀告少将军,舒城的百姓听闻雄师围城,特地返来帮陆太守,部属不知该如何措置啊。”
韩当笑得极其奥秘:“龙骨藤编成的,比金盔轻,戴在头上,刀枪无伤,箭矢不入……”
那高个马上回身,托起小个子,向上奋力一扔,小个子蹿出数丈,飞出袖中刀柄,重重击在了守城兵士眉心处。
张勋考虑回道:“曹贼爱好私访,特别爱访亲朋之宅,为不透露身份,常着常服,不携保护。日前我曾听闻,他有一养子名曹真,本姓秦,其父秦伯南居于武平。此人平素糊口非常简朴,比来却俄然买了一头牛宰杀了,故而末将测度,必是因为曹操将要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