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房前,大乔与世人酬酢罢,柔声唤小乔道:“婉儿,父亲随袁将军出去了,我们先回房罢。”
小乔向来古灵精怪,周瑜见她如此,并未见怪,轻唤道:“小乔女人,伤处莫要忘了擦药,细心留疤。”
吴景话未说完,便见孙策与周瑜吕蒙吃紧冲出营帐,跨上战马,一溜烟跑没了踪迹。
小乔见大乔真起火了,赶快应和道:“是是是,倾慕姐姐的男人多有官阶,最不济也有家中庇荫,像孙伯符如许一穷二白的有几个?除了模样比旁人姣美些,他实在是一无所长。姐姐就别再为他烦心了,可好?”
吴景一把将黄盖拽下:“你不是不爱看少年吗?为何盯着公瑾?我们寻你来,但是有闲事要问的:袁将军可在?”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最讨厌工于心计的女子,更讨厌仗着有几分姿色算计到我头上的女子”,孙策边说边使大两分力量,刷得大宛驹生疼,尥起蹶子几乎将他踹飞。
小乔脚步一顿,头却不回:“你可实在算不得甚么良医……”
小乔摇着大乔的手,安抚道:“姐姐不必忧心,人间的将才那么多,又不止他孙伯符一人……”
周瑜终究忍不住,大笑着将孙策拉到一旁:“你可别刷了,我有一计,说不定能助你顺利见到袁术,你且听我一言。”
小乔未回应,只是盯着堆栈方向入迷。分开江都时,她亲眼看到周瑜未曾跟从,而那戴面具的男人则是与他们一道解缆。为何方才一瞬,她俄然感觉那铁面男人很有几分周瑜的风韵?
吴景气得捶胸顿足,却少不得赶快跑到营门处,厚着脸皮编瞎话向保卫们解释。
“用过午餐后马上解缆,伯符与阿蒙随吴将军运粮,顺道送两位女人去虎帐,周某在此地相候。”
吴景上前拱手道:“这是我新得的保护,本是匈奴人,在我大汉犯了律法,面有黥字。他的族人以他为耻,以是打了铁面扣在他脸上,钥匙早已丧失了……可他实在是个可靠之人,还请通融通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