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暗度陈仓,我是必然要明媒正娶莹儿的。不过我母亲的担忧并非多余,我真怕有朝一日,会与乔将军对垒,让莹儿难堪。”
轰笑之间,周瑜一行走入老宅,蒋钦马上上前与孙策见礼。孙策一把搂住周瑜的脖颈,大声道:“你可算返来了,我有顶要紧的事问你,快跟我来。”
“公瑾,你可听阿蒙说了?那日我去六安追莹儿,竟碰到了黄祖部下的埋伏……你说那怪鸟莫非真是受黄祖把持不成?”
语罢,孙策与周瑜一道向后院走去。小乔看着周瑜背影,只觉与他时近时远忽冷忽热。明显是仲夏之夜,心却极冷,小乔木然站着,浑然无知,徒剩一具富丽的驱壳。
周瑜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孙策之意,他一口气未喘匀,呛咳不住。孙策赶快上来为他捶背,周瑜睨着孙策,咳喘道:“伯符,你问这个干甚么,莫非你与大乔女人……”
孙权上前接太小乔手中的承担,一笑暴露敬爱的虎牙:“孙某送两位女人回房,这边请罢。”
周瑜想起长木修,俊眉微蹙,眸中却含着几丝笑:“不能说没有,也不算是有,我要再好好想想才行。听闻袁术竟然派乔将军打徐州去了,你这边的粮草,可还供应得上?”
孙策感慨万千:“人生得知己如你,真是大足。不过公瑾,我另有一事问你……”
想起分开黟山时,与周瑜那一席对话,小乔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白玉般的面庞不住滚落,她断断续续嗫嚅道:“周公瑾他……他就是欺负我!”
孙策本斜倚着打哈欠,此时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我的天呐,公瑾,你……你可真是这人间最冤枉的鳏夫了。王家大蜜斯真是命薄,不然可该有多幸运啊。”
周婶满面慈爱笑意,望向孙权:“恰是呢,多年未见,小公子已经这么高了。”
“大要上看,黄祖确切是殛毙孙伯父的凶手,可此事真的这么简朴吗?那黄祖又有何才气,能在乔将军帐下安插眼线?另有,为何他此次伏击,只派七八个浅显刺客,斯须间就被你和仲谋处理,还专门在怀中放了腰牌表白身份,难道过分不谨慎?莫非是好日子过够了,焦急盼你去摘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