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周瑜满腹疑虑之际,小乔终究想起来问长木修:“修哥哥,方才我在房中等你时,偶然翻到一本周易,看到内里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那是甚么东西啊?”
落日微光,晚风沉浸,小乔长发轻飏,一笑倾城,长木修一时愣神,不由自主开口讷道:“婉儿,我没有想到,此生还能再见你……真的,真的是太好了……”
大乔不由轻呼:“孙公子……”
这板斧起码有十余斤重,小乔看着便觉剧痛难当,小嘴直咧:“修哥哥你的脚……”
仿佛过了一世之久,小乔探身而出,甜笑道:“修哥哥,是我啊。”
周瑜趴在门缝间向外望去,只见长木修从怀中取出羊皮舆图与薄纸,将纸张覆在舆图上,指给小乔看:“婉儿,这是我标的砍柴图。这些横杠,代表着本月去这座峰砍过几次柴。 ‘斧斤以时入山林,木料不成胜用也’,我固然只是个樵夫,却亦信奉儒学,天然要遵循孟子之言。”
“待你出山时,必然要去皖城找我”,小乔心境难平,已然忘怀了要帮周瑜套话之事,拍着胸脯道,“我必然带你去皖城最好的酒坊吃酒。”
可今时本日,余晖晚照下的草屋却有些分歧平常,柴门半掩,似有人声窸窸窣窣。长木修定定神,抖抖放下背上的柴草,握紧手中的斧头,颤身缓缓走向草屋,壮胆高喊道:“谁……谁在屋里?”
长木修这才松了口气,神采转忧为大喜:“婉儿,是你啊!”话音未落,板斧从手心间中滑脱而出,差点砸断长木修的右脚骨,他大呼一声,抱着右脚单腿跳个不住。
他已记不清本身是何时来到这大山中,只晓得这周遭千里的山麓,他已走过无数次,足下的一花一木,皆是熟稔又亲热。
小乔再顾不得矜持,双托着长木修的手臂,泪流满面:“修哥哥,你的手……筋都断了,这些年……”
小乔横眉掩口,思路又飘回到那可骇的暴雨之夜,彼时她与抓捕之人擦身而过,躲在灌木丛中,却终究还是被发明,走投无路间只得跳下了山崖。若非赶上华佗,只怕她早已没了小命。在余后的七八年中,她学着渐渐将这段影象尘封,却不知那一夜,长木修为了护她,竟支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小乔莞尔而笑:“这有何妨,小时候你常常护着我,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早被打死了呢。”
长木修面色由乌青变作惨白,额上虚汗涔涔,却死力禁止,咬紧牙关道:“婉儿……我没事……”
两名流兵见问到本身,相视一眼,此中个头较小的出声拱手道:“启禀少将军,部属稍稍善于几分。”
长木修垂下襟袖,将那浅浅的伤疤藏起,抬起素手,和顺地为小乔拭泪:“婉儿不必担忧我,我已经好了,你看我现下,既能砍柴又能做粗活,甚么也不影响。何况救你助你,皆是我一厢甘心,你实在不必惭愧……”
那厢周瑜趁二人闲话,悄悄分开内堂,回到昨夜居住的草屋内,倚着门板听动静。谁知没过量久,小乔竟哭了起来,与那长木修拉扯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