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一脸不悦,点头不肯:“那如何行?我才娶媳妇,就让我独守空房?你若不美意义,我去跟妻妹说。”
不知怎的,孙策与小乔一见面就吵个不休,大乔夹在中间摆布难堪:“婉儿,孙郎待我极好,你且放心吧。”
孙策翘着二郎腿,拉大乔至身前:“夫人,妻妹还未唤我 ‘姐夫’,实在是有些失礼啊。”
小乔翻开窗棂,东风一吹,拂乱她的长发,只见星芒满眼,数十只萤火虫将夜幕装点的恢弘华丽,长木修立在帐外星幕下,笑得非常和顺:“婉儿,别怕,今晚我就守在内里……”
小乔如何都感觉孙策不大可靠,她托腮向外一望,却见这宛陵城头的旗号皆已换成了篆体“孙”字,还未等她回过神来,百余精骑精力抖擞,从城门两侧包抄而来,前后簇拥着马车,蔚为壮观。
周泰拱手将手札递上:“见过明府大人,我家少将军已率兵至城外,冒然前来怕打搅大人平静,特命部属送来拜贴。”
小乔瞋了他一眼,薄唇爬动,还未出声,就听门外兵士通报导:“少将军,有人求见!”
孙策对大乔的情义自不必说,既然吴夫人也欢乐,小乔终究放下心来,在榻上打了个滚儿:“那便好了,姐姐不晓得,那日在花山里有多可骇,我觉得再也见不到你了。”
语罢,孙策大步走了出去。小乔这才卸了劲儿,趴在榻上懒道:“姐姐嫁给了孙伯符,今后都要跟他在一起了,我不能一向跟着你们,可我也不晓得本身该去哪儿啊。”
“孙郎先前送了信去,听闻婆母非常欢乐,只是他们一家现下被困在吴郡家中,孙郎很心急,想尽快出兵将他们挽救出来。”
气候日渐酷热,是日午后,小乔与周尚及周老夫人同在后院角亭乘凉饮茶。后厨又送来新奇生果,果香花香四溢,长幼俱欢,其乐融融,倒像是一家人普通。忽有小厮来报:“大人,夫人,门外有位郎君,说是来接小乔女人的。”
世人再向两位白叟施礼,二老亦趋步出府,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小乔隔着窗棂,向周尚佳耦挥别,马车便当即开动。
说话至此,孙策轻笑叮咛帐外道:“来人,天气已晚,给张公子安排个住处。”
下一城,便是周瑜从父周尚驻守的宛陵,听闻孙策大胜,周尚倍感欣喜,命令待孙策部到,便大开城门相迎。
此时长木修前来求见,不知又在打甚么算盘,孙策明白,只要动心忍性,才气终究摆脱桎梏,他调息定神,走入了议事帐。
周尚站起家,以干布净手,而后亲身走上前来,接过周泰手上的文书,边看边道:“好,真是个好小子……”
大乔满面害羞对小乔道:“婉儿,得父亲允婚,几日前,我与孙郎结婚了……先不说这些,雄师已至城外,我们莫要再叨扰大人与夫人,随我出城罢,孙郎稍后会亲身来拜见大人与夫人,再聊表谢意。”
周老夫人上前扶起小乔,满面不舍:“好孩子,去罢,我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隆冬时节,日暮时分,地热仍未散去。孙策解下玄红披风,眺望着十里连营中正用晚餐的兵士们,嘴角仍挂着笑,眉头却越蹙越紧。
小乔的心怦然一动,娇声问道:“谁啊?是周郎吗?”
长木修拱手退下,孙策仍端坐未动,总感觉他这张似笑非笑的面庞下,还藏着些甚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无从揣摩。
说话间,马车已入城外虎帐,大乔与小乔下了马车,相携走入军帐。孙策正等在帐中,看到小乔,他赖笑号召道:“妻妹来了?看你没出缺胳膊少腿,我也就放心了。”
孙策作势要进帐,可他还未翻开帘子,就见小乔端着木盆走出,一盆胭脂水哗地泼出,差点溅在孙策身上:“你们俩该干吗干吗去,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