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扶额很久,才缓缓说道:“这个陆康,找他要点军粮,不给便罢了,竟敢仗着朝廷封他忠义将军,骂孤是背叛!是可忍,孰不成忍!孤要出兵讨伐他,让他晓得,在这江淮之地到底谁说了算!”
张勋拱手道:“据探子回报,彭城、傅阳两地已落入曹操之手。曹军进城后,大肆搏斗百姓,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伤及十数万公众,百姓因惊骇曹军而强渡泗水,落水淹死者不计其数,乃至于河道都被尸首梗阻了。”
袁军大营中军帐里,袁术一夜未眠,在帐内来回踱步。昨日他派出探子,入吴府刺探玉玺下落,竟被孙策当着他的面斩杀于营门处。从那一刻起,不管睁眼闭眼,孙策那带血的银枪戟不时闪现面前,令袁术坐立不安。将这孩子召入麾下,究竟是福是祸?那诡异的铁面门客又是甚么来头?袁术不由越想越头疼。
孙策手上留有几分马尿味,呛得周瑜直咳嗽。周瑜赶快将孙策推开:“你才套了马,就往我嘴里按。”
因惊骇曹军杀来,须得持续作战,袁术特地修书一封,向庐江太守陆康求粮草。现下见他如此反应,想必那陆康未承诺。张勋表示副将与书童退下,近前扶住袁术,低声道:“主公息怒!”
这几日因为孙策之故,张勋心中颇不痛快,见此良机,他赶快向袁术进言:“主公既得了一员虎将,何不一试锋芒?眼下曹操进入徐州安身未稳,若主公调派乔将军前去迎击,以孙策作为前锋,或许能出其不料给曹军一个上马威。”
孙策闻言一激灵,一把掩住周瑜的口:“你可给我小点声!”
张勋跟从袁术多年,对他的脾气早已摸透,听到这话,便知袁术定然已对孙策和乔蕤心生顾忌,干脆就再添一把火:“主公所言甚是。我如果乔将军,怕也不舍得让孙策出阵。听闻孙策此次前来途中,乃是与乔将军二女结伴,现下这两个丫头要回庐江宛城故乡,也是孙策相送。如此贤婿,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那如果她嫁与旁人,你心中便好受了?”
孙策与周瑜马上愣在当下,过了好一会儿,孙策才反应过来:“她们如何了?”
孙策与周瑜的坐骑皆是代价万金的战马,现下竟要沦落到拉车的境地,周瑜一时语塞:“这大宛驹是你父亲留下的,早已通人道,你用它拉车,只怕它……”
袁术仰天长叹,怒捶桌案道:“该死的曹阿瞒!若攻破城池的是孤,定会秋毫无犯!只可惜现下孤气力受损,难以与那奸贼对抗!”
孙策如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算了,女人就如许,一时哭一时笑的,过会子估计就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解缆吧。”
周瑜当即明白,孙策是担忧袁术已晓得他的实在身份,难堪于他,才特地将他带上,可他如果在乎存亡,底子不会走这一遭。见周瑜定定望着本身,孙策笑问:“为何盯着我?怪吓人的。”
孙策并未回话,而是从怀中取出画轴,递给周瑜。周瑜翻开一看,竟是本身的画像:“这是?”
陆康此人在江南很驰名誉,百姓非常恋慕,袁术虽气,亦不敢等闲拿他如何。听了张勋这话,袁术内心倒是有了几分筹算,可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当:“孙策初到虎帐,单独将兵怕是不当吧?一旦他带兵逃脱,或是自主流派,又该如何是好?再者说,若他久攻不下,拿不到庐江的粮草,曹军趁机打来,我等岂不危在朝夕?”
“我从彻夜那小贼身上搜得,如何样?是不是画的特别好?若非晓得内幕,只怕要觉得是哪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