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既知乔蕤负伤的动静,心下担忧小乔,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她的帐门口。哪知她未落帐帘,一举一动皆透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远处,两名保卫靠在篱墙上,边群情边伸着脖子向内张望。
公然,大乔听了这话,刹时破涕为笑:“哪有如许的人,每天说本身俊。”
周瑜也不否定,只道:“让你赢,还不高兴吗?”
“早就不疼了,莹儿,我母亲跟你说甚么了?你不会再偷偷跑了吧?”
孙策自是烦躁不堪,他右手扶额,掐着眉心,脑中大乔的倩影与袁术怒不成遏的模样瓜代呈现,令他没法埋头机考。
周瑜回身指着帐门,蹙眉问:“你一个女人家单独待在房中,为何不拉下帘子?”
小乔不知周瑜为何这般不悦,茫然道:“姐姐还没返来,我就没有落帐啊。”
小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走上前拉住周瑜的宽袖:“你现下不忙吧?陪我下盘棋好不好?”
“你我之间,说得上求这般见外的话吗?有甚么事你尽管说,包在我身上。”
小乔不悦哼道:“还说呢,趁我去拿饭的工夫,姐姐又找孙伯符去了,现下好似又到了吴夫人帐里,蛐蛐咕咕也不用饭……”
小乔见到周瑜,又惊又喜,甜笑道:“你如何来了?”
不知乔蕤伤情如何,是否会有性命之忧,周瑜底子未留意小乔的谨慎思,只想着最好还是将此事瞒下,不让她晓得:“对了,令姊还未返来罢?”
周瑜闻言,宽袖一甩,未再理睬这两人,径直走入了小乔的帐子,一把扯下了布帘。
“等我老了你也不小了,还能嫌弃我不成?”
“今后不管大乔女人在不在,你都要把房门关好,莫要给登徒子可乘之机。”
孙策倒也不心急,歪头坏笑坐在原处,看着大乔用纤纤素手渐渐取下他头上的绷带。本来觉得只是个小小的伤口,未成想倒是一道深深的伤痕,大乔簌簌落泪,赶快回身一避,深恐眼泪濡湿了他的伤处。
大乔未接孙策的话,只是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头上的绷带:“还疼吗?”
目睹胜负既分,小乔却一把扯过周瑜的宽袖,不悦道:“周公瑾,你是不是用心让我啊?”
大乔撇撇小嘴,放动手中的药酒:“涎皮赖脸,我只是想,等你老了不俊了,岂不是每日都要活力?”
孙策仍然兴趣勃然地与大乔打趣,大乔却顷刻收了笑容,重新跪坐在孙策劈面,欲言又止:“孙郎……我有个不情之请,只能求你帮手。”
“当然不高兴了!”小乔不悦地将手中棋子一掷,嘟囔道,“怎的你也如许,把我当小孩子一样乱来。”
头上那伤口又开端模糊作痛,合法孙策苦笑接受之际,一双柔嫩的小手蓦地攀上他的双肩,环住他的脖颈,绵言细语在他耳畔响起:“孙郎,对不起……”
大乔抿着樱唇,鼓足十二分勇气,对孙策道:“孙郎,我要回寿春看我父亲……求你带我回寿春看我父亲!”
周瑜亦放动手中的白子,想起乔蕤负伤之事,他欲言又止,低声叹道:“不是把你当小孩子乱来,只是想庇护你罢了。”
周瑜非常不悦,走上前对两人道:“非礼勿视,小乔女人也是你们两个能看的?”
本来大乔还未返来过,那便还来得及叮嘱她,周瑜眉间微动,霍然起家:“既如此,周某告别,他日再来看小乔女人罢。”
大乔悄悄点头,眼泪飞溅,如神女落花钿,鲛人流明珠。孙策抬手为大乔拭泪,沉吟道:“莹儿,很多事我不想奉告你,并不是因为我坏,用心要欺瞒你,只是这世道险恶,很多事不但鲜欠都雅,我甘愿本身接受,也不肯你跟我一起烦心……”
没有一丝游移,孙策将大乔拉入怀中紧紧抱着:“莹儿,你不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