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一宿未眠,纠结几次,展转反侧。不知何时起,她竟与孙策情深至此,如梁间双飞燕,殉情死鸿鹄,难以割舍的开。只要孙策一句话,她便情愿等,等孙策建功立业,等父亲功成身退,不再受袁术束缚,不管十年二十年,乃至平生,她都心甘甘心。毕竟人生短短数十载,除了孙策,又有谁配得上她一世倾慕呢?
“不会的,老板娘只是平常醉酒,我已知会过前堂的伴计了,她不会有事的。倒是大乔女人,别提有多担忧你,你还是先把手头事措置好,别再挂念不相干的人了。”
“是啊,究竟真是曹操的人,还是袁术下的骗局,亦或是其别人设想诽谤,都有能够……只是那女子获得动静倒是快,若不是袁术的人,便是在袁术军中有眼线。”
“公瑾,你这几句话,真是说到我内内心去了。恰是因为没有安身之地,我才不得不凭借袁术那老儿,为他攻城略地,还要受他摆布,到头来,千辛万苦为别人作嫁衣裳,还迟误了我与莹儿的婚事!只是不管曹操还是袁氏兄弟,祖上皆有庇荫,而我父亲当年再勇猛无敌,也不过是个小小县侯啊。现下我们手上不过两千余兵,如果冒然起势,公开与朝廷作对,被人抓了把柄,那袁术曹操趁机给我们扣个造反之名,岂不要连累兄弟们全军毁灭?”
“袁将军下辖郡县已无孙某安身之地,为了赡养我部下这两千兵士,孙某欲转战旁处,开疆拓土,本日便会奏表袁将军……”
终究,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传来,帐帘翻飞,那风韵特秀、高俊绝伦的少年郎大步走入,看到大乔,他竟鼻尖一涩,呐道:“莹儿……”
周瑜与孙策自幼亲厚,自是与孙策心有戚戚,他摸出怀中羊皮卷舆图,摊开放在案上,对孙策道:“伯符,现在天下纷争,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占有河北,袁术统御淮南,而我们之以是如此被动,所求不得,四周奔走,皆是因为没有本身的地盘。”
孙策双唇颤抖不止,他死力压抑情感,声线却仍实足发紧:“我晓得了……”
孙策勾过周瑜的肩背,偏头小声道:“掘地三尺天然是在找宝贝啊,找我父亲当年从洛阳皇城崇德殿里带出来的宝贝。”
周瑜底子不睬会孙策这没头没尾的混话,思忖道:“这女子如果曹操的人,为何呈现在寿春?还开了那样一家酒坊……今时本日你才失了庐江太守之位,得志欣然,她便呈现与你对饮,我如何都感觉此人此事有些蹊跷。”
被乔蕤这么一夸,孙策内心发虚,磕磕巴巴应道:“多,多谢乔将军襄助。”
周瑜漂亮如画中人,与凡间凡土不容,一言一行却结壮诚心:“没错,正因如此,你切不成与那三位争锋,唯有另辟门路,占有一方,同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是举大计之法。”
周瑜略一考虑,神采大变,这“東東日”三字合在一起,便是篆体的“曹”字,莫非这女子竟与曹操有关?他拉过孙策,顾摆布而言他:“伯符,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我们回驿站再说。”
终究,城外丛林间传来一阵打马声,孙策与周瑜一前一后策马而来,金盔银甲儒裳纶巾,相映成趣。乔蕤好似松了口气,抓缰绳的手却不由握得更紧。
“单凭 ‘東東日’,自是没法鉴定。可袁术并非良主,曹操如成心与你结识,天然还会有更多行动。别的,这信是伯母托人从吴郡带来的,你快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