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勉强撑起家子,向下俯视,双眼盈盈似有水光在明灭,眼角眉梢早已染上令民气醉的娇媚,“傅棅琮,我们过继一个孩子吧。”
…………
本日尽有人送她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太后是,婉妃娘娘也是。阿俏接过婉妃手中的香囊,往鼻尖凑了凑,忍不住赞道,“好香呀,娘娘心灵手巧,怪不得能博得圣上的宠嬖,我看这后宫当中没一个能及得上娘娘您的。”语气中但是至心实意的歌颂与羡慕。
就在阿俏觉得永久不会停下的时候,身先人一声低吼,身子微僵,床榻间的声响渐消。
婉妃身着玄色披风,戴上同色的帷帽,避过宫人的耳目,悄悄潜出了玉明宫,最后在一座破败的宫殿前止了步。
月光透过纱窗,云层浮过,夜还很冗长……
面前走出一道黑影,婉妃上前一步诘问道,“郡主有何唆使?”
婉妃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彩蝶心中有再多的疑问,此时也不敢再问出口。
阿俏闻言嘴角不由向上挑了三分,俯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多谢夫君大人。”她觉得他不会同意,没想到他竟一口答允了下来。
婉妃莞尔一笑,“不急,不急。”能收伏寿康王爷那等人物的女人,手腕非同普通,不过本日瞧着,寿康王妃也不过如此。等她完整博得寿康王妃的信赖,寿康王妃定会为她所用。
帐幔轻摇,床榻上的气象若隐若现。阿俏斜躺在床榻上,被傅棅琮从身后拥在怀中,残暴至极之时,她忍不住张口咬住他坚固的臂膀,嘴边逸出细碎的模糊带着哭腔的轻吟声。
越王在朝中愈发失了说话的权力,越王妃只好日日入宫向太后存候,以求能博得太后娘娘的好感。
婉妃闻言掩嘴一笑,“王妃谬赞了,王妃能喜好这个香囊,是妾身的福分。”
越王妃向来不屑于跟婉妃这类靠姿色媚术爬上男人床的女报酬伍,冷哼一声,昂扬着头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慈安宫。
饶是婉妃娘娘这等胆小心细的女子,见到这般骇人的气象,都不由抖了抖身子,裹紧身上的披风。
阿俏拜别婉妃,出了慈安宫,还未登上马车,便瞥见远处立着一人,玄色绣金麒麟纹滚边锦衣,大锦能着此衣者,独一一人罢了。
傅棅琮搂紧怀中人,身下的行动愈演愈烈,掰过她的脸,炽热地细细吮吻……
夜已深极,玉明宫灯火灿烂,婉妃娘娘信期突至,昌顺帝只好宿在其他嫔妃殿中。主子已入眠,守夜的宫人连连点头,立着堪堪睡去。
***
傅棅琮眸子微暗,哑声道,“你就这么谢本王,嗯?”话音一落,双手扣在她腰间,身子向上一提,身上人蓦地惊呼,傅棅琮低低地笑出了声。
时至暮秋,晚间的风极大,树影婆娑肆意闲逛,地上的树影衬着清冷的月光,如鬼怪般如影随形。
傅章一时情起,直接推倒东平郡主,肆意亵玩。
身后的宫婢毕恭毕敬地福身,“这是婉妃娘娘。”
“不必多礼。”阿俏轻声开口道,对越王妃的话如若未闻。昌顺帝的后宫多的是貌美的宫妃,面前的这位面若芙蓉,身材小巧,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只是美人眼中的密切让她微微感到不耐。
“娘娘让奴婢日日探听寿康王妃的行迹,莫非就只是为了送她一个香囊?”婉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彩蝶问道。阿谁寿康王妃瞧着也不过如此,除了样貌,仿佛也是个没脑筋的。不过,寿康王妃和婉妃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