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的，蜜斯，”木青觉得夏九妹不信，吃紧解释道：“奴婢比对过，这松树都是种在园子道旁，只要陈姨娘的院子里有两株，并且因无人打理，松针落了一地。”
“你快放手！”她一咬牙，运转法诀想迫使陈氏放手，哪晓得疯子的天下的确和凡人分歧，陈氏却攥得更加紧了：“不放手，女儿，娘此次必然不放手！老爷，您打死我吧！”
“今后今后，我就是您的人。”木槿神采庄严。
陈氏很快被两个婆子绑好，堵住了嘴不能再乱喊。
夏九妹只觉到手腕被木槿狠狠扣住，现在的木槿竟然也冷酷的可骇。
看这陈氏模样倒不像装疯，而是真的因丧女之痛而发疯。
“不是我的女儿，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夏九妹从门缝看去，女子背对着她布衣陈旧，钗髻混乱，正抱着一个枕头摇来摇去，好似哄着孩儿普通。
如果是真疯，木槿见她又有甚么用，如果是假疯，那是甚么事能让她装疯十四年？
女孩子摸着下巴，想起木槿在石园时挡在她身前，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是陈姨娘在哼着摇篮曲，她声音不似发疯时那样沙哑，而是轻柔动听，饱含浓浓爱意。
“那现在你就鉴定我不是夏穗，以是就感觉是你母亲摔死夏穗亏欠了夏家，要尽忠于我？”夏九妹捋清了木槿的逻辑，却又总感觉那里奇特。
夏九妹腾地站了起来：“就是阿谁喂乳时不测摔死夏穗的奶娘？”
夏九妹看向她，大胆伸脱手去，推开了虚掩的窗。
即便十数年的光阴培植令她芳华不在，但她矗立的鼻梁，表面清楚的面孔无一不在宣布着当年的倾城之貌。
糟糕，入彀了。
这个陈姨娘，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啊。
“蜜斯，您……”木槿一贯木讷的脸上第一次面露惊容。
木槿掌心发热，略带潮气。
陈姨娘指认她是夏穗，又说她不是夏穗。
“你是用心留下泥块被我发明的！”夏九妹低呼，陈姨娘已经扑了上来，一双浮泛无神的眼死死盯着她，瞳孔中倒映出夏文姝素净逼人的脸：“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的确是个姿容姣好的女子。
陈姨娘摇摆的手臂停了下来，微小的烛火将她微微抬起的头映得清楚。
木槿攥了攥拳头，终究松口：“蜜斯，我的母亲，是十蜜斯的奶娘。”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木槿眼中顿时寒光凌冽。
“我会保护您的。”木槿展开眼，泪花闪动，握住夏九妹的手当真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