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宁噗嗤一笑:“我爹巴不得我多避一阵子!他盼着我娶天真表妹,可又不能把颜太师获咎狠了,只等求了皇上赐婚的圣旨,才好奉告颜太师如卿如果要嫁,也做不得正妻。”
“唔?林老弟有何高见?”
挽月心尖一颤。
“嗐!”谢倾宁意兴阑珊:“聪明过甚,实在也没甚么意义。高处不堪寒。孤单。”
他又指向挽月——“二爷!”
一坐定,就发明氛围有些奇特。
他们爬上趴下,放好桥板,助林少歌三人登上船,然后扬起帆,向着下流驶去。
挽月心知少歌用心逗她,想叫她讲些才子才子的爱情故事来应景儿。
“项羽有个智囊,叫范增。他见项羽这熊样,便晓得事情不妙了,从速唤了一个叫项庄的人来舞剑,实在是要趁舞剑的机遇杀了这刘邦。恰好那项伯,就是前面帮着刘邦劝项羽的阿谁,这项伯想要帮人帮到底,因而也舞起剑来,到处相护,不让舞剑的项庄杀刘邦。”
少歌抿着嘴,点头不止。
“没有刘邦,也有别人。”少歌笑道。
见她出去了,少歌笑道:“谢兄,你如许不声不响跑出来,国公爷那儿如何交代?”
少歌皱了皱眉,俄然想到甚么,用食指虚虚点了点谢倾宁,“嘿嘿,谢兄晓得便好。晚间……”
二爷……
“噗!哈哈哈!”挽月笑痛了肚子。
挽月手上玩起了皱皮,终究恋恋不舍回到舱中。
“嗯!”谢倾宁极其附和,“报出身份,那些人点头哈腰,实在是烦得很。我便叫做宁大少。”
船不大,加上船老迈,一共四名船夫。个个晒得乌黑,手臂和小腿上凸起嶙峋肌肉。
“恰逢乱世,暴秦无道,天下豪杰群起而攻之。当时呀,第一个带兵打进秦国都城的人,叫做刘邦,破了城以后,他身边的谋士劝他不要占据都城,他倒是听出来了,没有杀秦王,也没有兼并秦王的美人,反倒是安抚百姓,拉拢了好多民气。”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摩挲她的手背。
“再厥后,刘邦韬光养晦,没过几年,就把项羽逼到乌江边自刎了。喏,约莫就是如许的江——”挽月伸手指着窗外。
“嗯…”少歌说道,“另有三日路程,无趣得很。小二,好久没听你讲故事了。”
少歌双眼一亮:“不错。”
三人登上一只乌篷的铁皮运货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