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不记得?每一日,都呈现在我梦中的你,我如何会不记得?”
“救她。救活了她,我帮你救辛无涯。”少歌冷声道。
也不知是因为要面对辛无涯这个曾经熟谙过的陌生人,或是担忧他带来关于少歌不好的动静。
她转过身:“现在是几月了?”
她的唇色渐突变成了灰白。
她的身子还是是衰弱的,坐了少时,有些撑不住,便斜斜倚在扶手上。
最后的时候,她老是拧着眉头,不耐烦地催促少歌去救辛无涯。他只说等挽月醒。
又一日,她说:“你从早到晚守着她,也不是个事。如果当真闲得无聊,可不成以帮我个忙,同我一起清算一下后院的花圃?”
到了厥后,每日到了服药的时候,就见她脸上模糊浮起些略鄙陋的神采……
……
清蜜斯也起了些窜改。
少歌昂首看她,心中俄然一动,眼里多了很多神采。嗯?连清蜜斯都……那么……
“清蜜斯。七公子呢?”
清蜜斯笑道:“你昏倒了一个多月。快十一月了。”
清蜜斯的唇色变了。
不知等了多久,那人眼皮跳了跳,伸开眼睛,怔怔望了她一会,喃喃自语:“你来了。”
她备好热水、剪刀、白布和草药,然后割开手腕,喂挽月喝下她的血。
面色极惨白,两颊深深往下陷,唇很薄,紧紧抿在一处,两道长眉皱在眉心,公然和少歌有几分相像。
这一回,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清蜜斯一怔,笑出了声,“帮我?辛无涯又不是我的男人。帮我?好不好笑?”
“嗯,”他对着窗外,笑道,“小二约莫是将近醒了。是该去救辛无涯了。她如果醒了,给我传个信。”
“在你的梦中……我和你早已经是陌生人了,不是吗?”
每天两碗药,是少歌最头痛的事。她就像个赖皮的小儿,要么撬不开牙关,要么刚喂下去,就见那药汁顺着另一边嘴角偷偷往外流……
……
他和顺地看她,断断续续对她说了很多话。
有一阵,她像是健忘了这件事。
清蜜斯浑身一震,默了半晌,缓缓开口:“放在榻上,衣裳脱了。”
“辛无涯。你记得我?”
他乃至思疑她是不是早已偷偷醒了。
上一次他们到花坞时,她的嘴唇红得发紫,看起来有些妖异。
“辛无涯在那里?”
清蜜斯叮咛过退烧之前不能喝水。
“我约莫分得清楚,冷冷酷淡的,就是你了。那些热忱似火的,都不是你,只是别人披着你的皮,来骗我。约莫是一些鬼怪妖精……那又如何样呢?既然她们想要我,我满足她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