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先一步进了大堂，落坐上首。
清蜜斯默了半晌，缓了缓表情，说道：“无涯，你觉得你跪一跪，老夫人就能护得住你吗？当初，辛舒玄和辛舒夷毒杀你父母的事，你当真觉得她不晓得？只不过，在一个儿子和两个儿子之间，她挑选了两个儿子。这几年，她默许他们将你囚了，那样折腾你的身材，你觉得这一次她会把辛家交给你吗？我不明白你在想甚么。”
辛无涯伏在地上叩了头，然后低头跟在老妇身后，清蜜斯疾行两步，追上了他。
“约莫不算吧？”他笑笑地牵起她的走，走在辛无涯和清蜜斯身边。
他的眉眼间浮起几分烦躁，仿佛清蜜斯已经让他腻烦透顶，他早已忍无可忍，再憋下去必然会内伤。
老妇人点了点头：“好，我晓得了。”
“祖母！”他向前几步，“且听孙儿一言！”
程里正也跟着进了大院。
而辛无涯不待她首肯，就本身站立起来，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此时的他，再不是这三年间那副丢了魂的傀儡模样。
“你我算是无关的人吗？”挽月偏头问少歌。
“既然牙儿已经悔过，老身也不肯与你们难堪。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辛无涯疾行几步，到了老妇人身前，直直扑在地上：“祖母！是孙儿不孝！孙儿现在已经悔过了，定不会再鬼迷心窍。”
清蜜斯一双美目直勾勾：“辛无涯你这是甚么意义？”
她神采严肃。四周气压仿佛缓慢降落，叫民气头发颤。
“出去发言。无关的人等在外头。”老妇说完，回身走进大门。
“你也无需在这里演戏。你既然倾慕于他，又如何会待我以至心？我辛无涯，又如何会做阿谁‘退而求其次’？”辛无涯指着林少歌嘲笑道。
辛无涯道：“有些时候，做个胡涂鬼也是幸事。筹办脱手。”
辛府门前呈现的老妇人轻咳一声，场中立时沉寂。
“牙儿。”老妇对辛无涯说：“你既然迷了心窍，老身便帮你除了这个女人。你如果一意孤行，那就和她做一对同命鸳鸯吧。本日，要么她死，要么，你们两个一起死！我只当没你这个孙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老身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辛无涯昂首嘲笑，眼中冰冷一片：“清蜜斯，我对你有情无情，你当真看不出来？”
待辛无涯等一干人鱼贯而入，老妇人断喝一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