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里了?”挽月望了望西面。固然从这里望出去只能瞥见那堵灰白的高墙,但那十万雄师的威压仿佛已经铺天盖地沉沉地压下,山雨欲来。
“有你……我也没有遗憾了。”
少歌也笑:“若辛无涯和乌癸山都是他‘算’出来的,倒也不能说不准。”
“噢,阿谁,”时项点头道,“每次醒时,他都会说一句‘最绝望的时候想想我’,这便是他的招牌。”
时项点头:“平常的人赶上这类事,哪有甚么筹算?有的说是来剿废太子余孽,有的说是来剿老爷子匪帮,摆布就是听天由命。很多人清算金饰筹办逃了。”
“产生了甚么事?”少歌问挽月。
“晓得雄师围城,他们作何筹算?”少歌闲闲问道。
时项倒抽一口冷气:“这……”
“张岳呢?”
他已将事情刺探得一清二楚。
“不会的。”少歌心中滴血,沉声道,“不会让你出事。必然会平安然安回到歧地,小二,信赖我。”
“他跑过来,对我说了一些奇特的话。”她偷偷挤了挤眼睛,表示不想叫旁人听去。
少歌摇了点头:“你尽管信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罢。”
时项吊起了眉毛:“这个神棍七,昏倒这么多年,一共就醒过七八回。每次醒来,第一句问的老是‘本年是哪年’,旁人回过以后,他便会说上一两句话,要么是本年或者来年要大涨的、又较常见好囤的物什,要么是时势,比方这凌云门出事之前,他就曾经说过的,只是语焉不详,陆川没能体味精确。前次他醒来是客岁,说是外头要遭水淹,现在看来,可不是叫他说中了?本日是真的奇特了,他醒来,听到‘永安十五年秋’,撒腿就跑,一群人都没能追上他。没想到竟是来找挽月女人。”
“遇不上……待我们走完,这平生也畴昔了。小二,有了你,我再无遗憾。”
“是,直接服从于轩辕玉,个个都是顶极妙手。但不消担忧,他们只要九十余人,我们只要身在军中,他们便不敢冒然现身。”
少歌探过半个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晓得这一战该如何打了?”
“是啊。”挽月笑,“以是老是有很多‘天下末日’。”
挽月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两手松松地抓住他的衣袖。
少歌心领神会,牵着她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