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用手点着榻上的茶台,“依你所说,凤娘的位置,钱夫人一家三口在劈面酒楼的位置,杨安的位置,打碟公子哥的位置……”
她悄悄扯着嘴角,半晌吐出两个字:“太杂。”
“咳!咳,临时……不需求。”挽月生生呛了下。
“笑甚么?可不是说他拿了筷箸敲打碗碟儿?”
见她曲解了,挽月只苦笑点头。一日伉俪百日恩,十七年伉俪,恩倒也算得上。
“行了行了。”挽月从速摆动手打断了她,“求您别说了。”
挽月沉默。上一世,在本身托付心肠之前,就闹了秋白那一出。这一世,更是谈不上甚么情义。
算是吧,他向来也没有看上过她。
挽月沉默一会,苦笑道:“我和他有一些渊源。”
二人沉默一会,又扯了些闲话。
“或许吧…我现在也不肯定了。”
挽月“噢”一声,记起闲事来。肃了容,坐直了身子,仔细心细说了那一曲破阵子。
说罢好笑地看住挽月。
倒是一针见血,看来她起了些狐疑。确切,那里有人文风如许纷杂?
一进禅房,就见棺木已沏好了茶,白娘子施施然坐在榻上。
“其一,报恩便是迷了许仙的心智,令他爱得如痴如醉,自个儿抽身成仙去?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其二,水漫金山淹死多少百姓?淹没多少良田?那些失了亲,失了财的,不啖她肉都算得是菩萨心肠了,她被压在那塔下,还能去替她讨情?还能推了那塔?这又是甚么事理?另有阿谁老衲人法海更是……”
白娘子沉吟了好久,蹦出一句:“此人也许配得上你。”
是夜,挽月展转难眠。
挽月噎了一噎,她给她讲的,可都是名作,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