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想了想,决定还是跟邓公公交个底。
夏沙曼王子温馨地看着她,宝石蓝般敞亮的眸子带着一丝不测和切磋。
此人,如何这态度?见多了奴颜卑行的宫人,俄然赶上一个行事分歧的主,内心还是有些惊奇的。
她出去的时候没有让人通传,对方这时才看到她,脸上暴露一丝异色,从速扔了手中书籍,翻开毛毯翻身下床。
“放开我!我要见皇上!”
“皇上!皇上!求皇上开恩!林公子不是……呜呜……”
高胜寒已经从邓公公口中晓得这一名是西域黑砂国国主为表诚意送来的质子,传闻是前王后的儿子,现任王后不喜他,便找了个由头将夏沙曼王子打发到大周来了,调换的好处就是两国边疆互市,停止友爱贸易来往,还签了一张世代友爱的寝兵协约,起码在现任国主在位期间不起战事。
高胜寒听出他意有所指,看了看空旷的寝室以及寒酸的安排,心中不悦,回身叮咛邓公公。“将栖霞殿的职员遵还是规配置齐备,如有需求,另设小厨房,采买的事情听王子的叮咛来做。每月定时下拨的银两交给――”
半晌,他才高兴的说道:“夏沙曼多谢陛下关照。”脸上的笑容亦实在很多,有种艳光四射的感受,让人不敢直视。
“主子……”邓公公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问出口了。“奴听金宝说,昨夜行宫闹贼了?”
高胜寒脚步一顿,回眸看到王子殿下尽情张扬的神态,愁闷地叮咛邓公公,“待会将人洗刷洁净了给王子送来!”
但是,再如何不受宠没有职位,这也是邻国王子!
来人被捂着嘴拖下去了。
高胜寒瞪眼。
高胜寒触电似的缩了手,“平身”二字尚未说出,对方已经自行站了起来,懒洋洋的斜倚在床帏支杆旁,双手环胸,盯着高胜寒高低打量一圈,唇边挂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慢悠悠开口:“不知陛下行猎返来,小王有失远迎,陛下不会见怪吧。”
“朕的人伤了你,自是要给你一个交代。”高胜寒直接申明来意。“朕将犯事那小子交给你措置,如何?”顿了顿,又接着弥补,“只一点:不能伤其性命,亦不能弄残其身。”林家就这一根独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