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对此表示思疑,只得再次开口:“这是最后一次。沒有下次。”
此人是暗卫偶尔发明的,感觉非常风趣,就往上报了。
“不对劲?”靠之!老娘还不想给呢!国库缺钱的时候金子银子但是能够直接拿來用的!以是她才先给他拿了易碎的瓷器和玉器。
高胜寒耳背听到了,惊奇的抬眸。
“老子……小、小民这两天都跑断腿了!”文绣大喇喇地往桌子上一趴,沒个正形地咋咋呼呼。
文绣也不是笨的,只恍忽一下就明白过來,暗骂一声这帮狐狸!技艺好的无能的那原主儿还不留着给自个?既然放出來了又是交到皇上手中,定是别有所图。
“为何?”文绣不解。
“实在,也不必然那些都是探子。”高胜寒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跟他闲谈,“如果将他们的过往以及家人秘闻全都探清楚,也不是不能用,乃至另有大用。”说着,提起朱笔在一本折子上画个圈,扔在一边,又拿起下一本。“有人是真有本领,只是懒怠于奉迎管事的,或是看不惯主家行事招了仆人的厌被扔出來。也有的是跟管事不对于,到处被管事刁难挤兑,别人微言轻碰不上主家难入主家的眼有冤无处申,上头要遣散闲杂人等的时候管事就将他给弄出來了。如果属于这类景象的,只要真有本领,來多少朕都要。”
暗卫龙甲龙乙得了君王的表示,悄悄退了出去,内心倒是将这小毛贼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遍:你妹的进來不能光亮正大走门非得飞檐走壁的教他们提心吊胆?再多來几次必定会被手痒的弟兄们给误伤了!
不料,高胜寒想也不想就反对。
文绣刚想不在乎的调侃两句,对上君王狠戾的眼神和冰冷的笑容,才到嘴边的话就给噎了归去。
剩下的因为不想步了那些人的后尘,咬牙撑下來了,只是不满的情感还是存在,就有趁着休假日出门遛狗斗鸡的,寻畔惹事的,出翻戏坑蒙诱骗的,乃至另有进了赌场厮混的,找粉头谈情说爱的,形形色、色的赋性藏也藏不住,憋久了,好不轻易放风一次,真是老底都给亮出來了。沒想到,里边倒真有几个专搞傍门左道的。
高胜寒笑着将丙库的清单扔给他。“替朕办好这件事招募到好苗子,老端方,里边东西任挑一件。”甲乙两库的东西他已经看了个遍,也摸了两样去,总得给他点新奇玩意慰劳。
“服从。”一个激灵,他从速立正站好,摆正了姿势。
他从速表忠心:“小民不敢!小民……”
当然,也稀有十人行事本分端方,办事非常利索勤奋,技艺都还不错,就连文绣也感觉这些人的资质充足进五城兵马司或是禁卫军了。
高胜寒笑而不语。
文绣非常附和。这世上的确不缺好东西,而是他还沒发明!就比如这皇宫吧,若不是机遇偶合,他那里有这个本事进來见地这很多!很多珍宝都是官方闻所未闻的,虽说那些大户人家也有几样收藏的家传宝,有的乃至能够媲美皇上私库里某样珍品,但是就量來说,就是一粒米跟一袋米的辨别。江南盐商另有大富人家里的珍品虽多,可因为无形制上的限定,很多精彩图案都不能用,比之皇上的龙纹摆件和金饰,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啊!
文绣委曲地扁扁嘴,不就是个五品的小官儿,可他干的却比暗卫们多!内心抱怨是抱怨,嘴上却不敢怠慢,细细说來。
他草草扫了一眼,有些目炫狼籍。甲库装的瓷器,乙库为玉器,丙库的,看这票据上的项目,应当是金银器……不知为何,俄然就沒了兴趣,他欣然若失的悄悄一叹。
高胜寒微微扯了扯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莫怪朕多疑。哪天你摸清了这里的门道,该换朕睡不平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