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到女儿是卢国公夫人的义女,气味又弱了,道:“小女年幼,还想再留在家中几年,望华大人周旋。”
“柳大人,”华侍郎提大声音道:“尚书大人有一子,本年十四岁,与令令媛刚好春秋相称。尚书大人成心与你结为后代亲家,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奏折题目叫《论勋贵权力过大疏》,洋洋洒洒一万多字,哆哩颤抖,引经据典,说的只要一个主题,太祖天子立国以后分封从龙之臣是不对的,结果是严峻的。因为这些有爵位的勋贵,一个个是寄生虫,除了吃掉粮食没有别的用处。
叶启边看边笑,天子瞪他,他也笑个不断。但是看到最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因为开端署名是:臣柳慎。
“呃……柳慎素有铁汉之称,陛下素有明君之名。是君臣相投……”叶启搜刮枯肠,道:“正所谓,有贤明的国君,才有忠肝义胆的臣工。若不是陛下圣明,柳慎那里敢弹劾勋贵?”
忙不迭把点心撤下,转头向扛着大刀站在冰盆中间神游太虚的叶启使眼色,但愿叶启帮着说两句好话。
本年天热得早,奉天殿屋角已摆上了冰。
这截木头真是不开窍,不管他如何说,都没有反应,他也只好摒弃统统华丽的辞藻,有一说一了。
说得好象余庆要抢亲似的。华侍郎发笑,道:“令令媛丰度娴淑,与余大人家的五郎恰是良配呀。尚书大人但是密查清楚,才请本官做这个冰人的。还望柳大人切勿推让。”
今后捅了娄子,也不足庆拉一把。明天余庆下贴子请他过府,说要与柳慎攀亲,他固然一口承诺下来,却想了一早晨如何也想不通。余庆如何会看上柳慎这个老呆板呢?摊上如许一个亲家,今后怕是有得苦头吃了。
你白叟家就别掺杂了。
天子呵呵笑道:“照你说,朕若整治他,便是昏君?他不是讨厌勋贵吗?行啊,朕本日下旨,把柳氏许配你,他与勋贵做了亲家,朕看他另有甚么话说。”
叶启也吓了一跳,侧过脸望过来。目光与看他的天子赶上了。
“过来,陪朕说说话。”天子道。
柳慎有独立的公庑,处所不大,约两丈余。这会儿,与他相对而坐的是有一部都雅的胡子的华侍郎。
天子把朱笔搁在笔架山上,揉了揉手腕,内侍忙把晾得方才好的煎茶奉上,又摆上两碟子点心。
“啊……”叶启目瞪口呆,如许也行?
长长的几案上放了四大摞高高的奏折,天子的面前,刚摊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