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觉得解府又规复如常,可只要解钧和桓致内心清楚,这解府当中,还是变了。
黎绍点头发笑,对桓致说道:“别叫了,他们三个如果累得睡着了,那是如何都叫不醒了。你带解钧回府吧,我会派人去雍府说一声,彻夜便不让雍宁归去了。”
从别庄返来后,桓致再与解钧面劈面时,不知为何就摆不出之前那种孩子气的傻笑,就连喊解钧“姐夫”的声音都降落了一些,加上桓致又将解府的表里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连解元世都被照顾得白白胖胖的,桓致竟是沉稳得好似比解钧还要年长。
不晓得是黎绍还是解钧去找过雍夫人,雍夫人就没再给桓致先容女人,只是经常打发雍婉到解府去送一些东西给解府里大大小小的三个男人。
来不及去切磋各自内心的设法,便又到了寒冬年底,每年的这个时候解钧都忙得昏入夜地,经常要住在宫里,而桓致深得长孙伯毅和黎绍的信赖,每年的这个时候也都是要统领十六卫保卫长安的,因而各自繁忙着的两小我更是连见一面都难了。
两小我并肩走进宣政殿,远远地就瞧见东倒西歪地睡在大殿里的三个男人,一个是歪在龙椅里的长孙伯毅,一个是左边趴在桌子上熟睡的解钧,另一个则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的雍宁。
自从解钧说过那句“我一小我在家谁来陪我?”以后,桓致就再也没有夜不归宿过。
谁知解钧一听到桓致的声音就转过身来,怒瞪着桓致破口痛骂:“你长脑筋了没有?你知不晓得住进后宫意味着甚么?你如何能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