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整张脸都冻僵了的时候,敖山才终究带着黎绍落地。黎绍环顾四周,也只看得出他们是在一处树林内里,两辆马车就停在火线不远处。
黎绍先将被五花大绑的牧然重新到脚打量一遍,肯定牧然没有受伤,这才面无神采地看向黎征:“真巧,我也无时无刻不顾虑着皇兄。”
还是因为他。
敖山是黎征的亲信之一,在紫兰殿密室里那会儿,黎绍可受了敖山很多的“照顾”。
深吸一口气,黎绍将那玉玦收进了怀里。
从敖山用心大声说出口的两句话来看,门外此时必定另有保卫是活着的,本日,他只要跟着敖山踏出这东配房的门,他就是黎征的朋友,他这几个月的尽力都将毁于一旦,可他也不能弃牧然于不顾……
“我为本身的这个身份感到恶心,”黎绍冷眼看着黎征,“说吧,你想要甚么?”
黎绍手忙脚乱地接住那枚玉玦,难以置信地将那玉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连一边儿的一道藐小划痕都再三确认,可如何看这都是他所熟谙的那枚玉玦。
黎绍大抵是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吧。
转头见已经看不清东配房的模样,敖山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搂住了黎绍的腰,腾空而起。
敖山押着从第二辆车高低来的牧然,跟在黎征身后。
敖山上前一步,罢休撂下门帘,却用心用门外能也闻声的音量说道:“部属当然是来接殿下去与陛下汇合的,这段光阴辛苦殿下了。”
“放了牧然,他现在只是个浅显人,于你无碍,亦无益。”
黎征俄然哈哈大笑,道:“黎绍啊黎绍,朕是真不晓得该说你重情还是无情。说你重情吧,派人去暗害本身的堂兄弟时你却毫不踌躇,说你无情吧,你偏生将某些人看得比本身的命还首要,这又是何必?
他将牧然藏在了南边,黎征逃窜的时候去的是北方,这一南一北的,如何就让黎征给找到了?
闻言,黎绍气得浑身颤栗,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却紧紧地攥着:“你想如何样?”
这是真的要他在伯毅与其别人之间做个挑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