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黎征的名字,俞世的笑声戛但是止,俄然伸手捏住黎绍的下巴将黎绍拖到面前,冷声问道:“你晓得黎征在哪儿?快说!”
“甚么事?”
黎绍看着气急废弛的俞世,开口时倒是答非所问道:“伯毅在哪儿?”
“这场仗终因而赢了,长孙将军与解智囊受累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会留在皇宫里的人,除了那位他想不出其别人来,可……那位若还活着,该不会傻到这个份儿上吧?
“大胆!这是……这是……”话才出口,云珠就发觉到这话不该说。
一听这话,四周的士卒便轰笑起来。
黎绍不觉得意道:“报酬刀俎我为鱼肉,请便。也不是我非要杀了黎征不成。”
咚的一声闷响,黎绍的腿撞上了琴桌,又将琴桌带翻。
见黎绍不惊不怒,还是是一副泰然自如的模样,俞世内心就有气:“他娘的,让你说你就说,不要命了是不是?!”
一起疾行到紫兰殿,当看到那扇熟谙的朱红大门时,长孙伯毅有些怔忡。
攻破长安之前,他们就已经安排了人将长安城团团围住,就是怕黎征等人逃脱,可等他们进了皇宫才发明这里竟已是人去楼空,那奸刁的黎征要么就是先他们一步出宫,躲在城中某处乘机逃脱,要么就是在宫中挖了密道,现在怕是早已出城。
“隐姓埋名啊……”黎绍笑笑,重新拨动琴弦,“雍宁,带他们分开吧,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记得你承诺过我的事情。”
固然曾经只是山南道巴州的一个小猎户,可这几年他们这一群人每天都殿下长殿下短的,刘策早已经接管了这个身份,而一旦内心接管了,他便真的忘了本身猎户的身份,将本身当作一个殿下,不但言行举止越来越像模像样,连皇族的傲气也学了几分。
俞世下巴一挑,不屑地看着黎绍问道:“甚么人?报上姓名!”
黎绍昂首看着俞世,轻笑一声,道:“是中间带人闯进了紫兰殿,这个题目莫非不该该是由我这个仆人来问吗?”
黎绍转眼四下打量一圈,不睬会俞世跟部下谈笑时的污言秽语,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时候但是所剩无多,担搁得太久,黎征就该逃出长安城了。”
那士卒点头道:“尚且没有确认,俞副将逼问无果,那人非要见将军。”
当初找来一个前朝血脉也不过是为了争夺民气,以黎氏残害前朝遗孤的故事,让他们的抵挡再多一分公理,现在他们赢了,还真的要让刘策当天子吗?就算刘策的言行再像个皇族,到底也只是照猫画虎罢了,这些年在军中也端赖长孙伯毅搀扶,让他当天子……能行吗?
此人谁啊?不逃命去,如何另有表情操琴?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长孙伯毅垂眼沉吟,再抬起眼时便大步今后宫的方向走去。
暮秋,紫兰殿中一片萧索,殿外绿叶落尽,素净的娇花早已不在,殿内空空荡荡,瞧着是灰扑扑的一片,桌椅都掉了色彩,就连独一的几个宫人都不见了踪迹,偌大的紫兰殿空旷得有些苦楚。
黎绍覆手按住琴弦,止了琴声,昂首看着雍宁笑道:“我该做甚么才是值得的?父皇在位时为君不仁,我没能禁止,黎征继位后变本加厉地将这不仁生长成了□□,黎氏的其别人更是乐享其成,仗着黎征的残暴华侈无度、逼迫百姓,我也没能禁止。而托他们的福,黎氏早已申明狼籍。
进了长安城以后,长孙就有些魂不守舍,是大仇得报心中感慨,还是故地重游见景思人?
“是!”
雍宁八人刚走,前殿的正门和四道屏门就被人齐齐踹开,一队兵士簇拥而入,一部分人冲进后院搜索,其他人只是将黎绍团团围住,而后就不知所措地看着淡然操琴的黎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