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呢?”
“废话少说,受死吧!”有人大喝一声,刺客们就一窝蜂地冲向黎绍。
黎绍浑身一颤:“明早不是要夙起?”
“尚且不知,公子是等在离宫门口的,见着部属与卫峰后一刻都没担搁就上马回京,属劣等……来不及检察。”
偏头往门口瞥了一眼,黎绍就又望着窗外:“起了,你出去吧。”
雨势渐弱,兵刃相撞的锵锵声就更加清脆,黎绍的身上血迹斑斑,却没有一滴是他本身的,反观敖山则是衣衫褴褛,浑身伤痕。
抱着黎绍走进灯火透明的天策大将府,长孙伯毅这才看清黎绍一身的血迹。
长孙伯毅干脆席地而坐,当真地揉按着黎绍的脚,替黎绍舒缓怠倦。
敖山惊诧地看着淡笑的黎绍,一句话都说不出。
过一段光阴他筹算将皇长姐迁入皇陵,到时候也能趁便把照胆还给五皇弟。
长孙伯毅捧起黎绍的脚细细打量一番,见没伤着,这才放心:“早说我就背你返来了,你现在可比之前娇贵。”
“无妨,”黎绍的声音中也透着怠倦,“受伤了没?”
“是。”东贵打了个激灵,立即跑去翻出一把伞递给黎绍,目送黎绍出门走向长生殿后,便号召着统统候在昭阳殿和长生殿的人退到飞霜殿去了。
“你闭嘴!”敖山吼怒一声,“他岂容得你肆意欺侮!”
黎绍有气有力地轻笑一声,道:“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何况我种下的因,总该我来承担结果,我们兄弟之间的仇怨,也只能由我来告终。被一场大雨给打败了倒也出乎了我的料想,我原觉得应当没事的。”
“是谁?”是韦宁?
不必问,必然是昨夜没能到手的刺客又去了离宫,可他不是让卫泽和卫峰赶去了吗?三郎如何还会变成这个模样?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东贵乐呵呵地端着一盆热水出去。
黎绍喷笑,直起家扯过一旁的靠垫靠上。
黎绍虽感觉长孙伯毅小题大做,也想趁着长孙伯毅不在时偷偷到院子里逛一逛,可常常瞧见奚虎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神采挡在面前时,黎绍就只能乖乖回到房间里。
黎绍笑笑,提剑迎上。
“别闹了。”黎绍急了,用力儿想要收回本身的脚,谁知长孙伯毅俄然一用力,反倒将黎绍从罗汉床上扯了下去。
“鹿死谁手还不晓得呢!”想起黎收罗死时的狼狈惨状,敖山拔剑就冲向黎绍。
骊山广漠,在这个季候更是鸟语花香,山明水秀,黎征又曾命令在这山间构筑了歇脚的亭台,便又叫这山林多了几分高雅。
得了墨阳,黎绍就在长生殿中随便寻了个处所坐下,悠然地擦拭久未出鞘的利剑。
起家在床上呆坐一会儿,黎绍就裹着薄被走到窗边,一推开窗户便见内里大雨滂湃,哗啦啦的雨声也更加清楚。
说着,黎绍便抬脚从卫泽和卫峰之间走过,路过两兄弟身边时还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然后就径直走到马旁,翻身上马。
卫泽垂着头答道:“去的路上遭人反对,部属与卫峰到时,公子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不必,”黎绍走下最后几阶楼梯,“给我一把伞,你也不必跟着我,带着统统人退到飞霜殿那边,两个时候以内不要到东边来。”
“将军,热水来了。”这话说完,东贵才发明他出去的有些不是时候,可再要退出去也来不及了,只能端着水盆呆站着,难堪地笑着。
只是接下来的几天,黎绍就被长孙伯毅禁了足,别说是天策大将府了,病好之前他连房门都不能出。
黎绍拔剑出鞘,挽了个剑花后又弹指在剑身上小扣一下,听到熟谙的吟响便暴露对劲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