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我从傍晚喝到亥时,杜天吐了三回,他那侍从也醉倒在地,黎绍和栾启倒是连神采都没变过。
“恩。”长孙伯毅还是没忍住,凑上去给了黎绍一个深吻。
黎绍笑笑:“不必了。”
栾启回到黎绍身后,从怀里取出一张写满小字的纸:“公子。”
“家中无人?”杜天不解地看着黎绍,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这话是甚么意义。
“你好啰嗦。”黎绍皱皱鼻子,调笑一句。
并不是怠倦,他只是不想笑,看到杜天以后就更笑不出来了。
“的确是第一次来,”杜天还是笑眯眯、直勾勾地看着黎绍,“本来这一趟也不该是我来的,家父老是怕我好事,可幸亏我有尽力图夺这一次机遇,不然就要与公子错过了。”
邓义几人立即垂下头,冷静地退出西屋。
“好,”好烦,“杜公子会在长安待多久?”
这话说完,黎绍就挣开长孙伯毅的手,往马车那边走去,由栾启扶着踩上马车,车身一晃,四个铃铛就叮当作响。
“这如何行?”黎绍抬眼瞄了杜天一眼,“杜公子可贵来一趟长安,于情于理我都该尽地主之谊,让杜公子明白长安风情。这平康坊一向都是长安城内让人趋之若鹜的一处圣地,各家乐坊里的歌舞也是各有特性,妙不成言,如何能错过?”
杜天也忙坐下,乐呵呵地给黎绍倒了一杯酒:“老天垂怜,知我这几日一向在寻公子,竟就将公子送到了我面前,为这运气的相逢,我敬公子一杯!”
杜天这话刚说完,坐在他身后的侍从就凑上前提醒杜天道:“公子,家主但是要我们月末之前回荆州,您能在长安待的日子未几了。”
勉强保持住脸上冷酷的神情,黎绍硬着头皮走进了雅间,在杜天劈面坐下。
“能,只要按了指模,秋旻就是帮了我大忙了,并且按了这指模,我们今后就能常常见面了,秋旻不想再见到我吗?”
黎绍抬眼看着杜天,淡然道:“家中只我一人,便是想歇息也没有阿谁余暇。”
栾启是想着归正这马车也只是在长安城内跑跑,门面做足了就好,他们也不缺钱。
杜天灌了杯酒沉着一下:“幼年时便订了亲,那为何至今没能结婚?”
长孙伯毅又在黎绍的鼻尖轻咬一口,这才牵起黎绍的手向外走去。
“对了,还不知公子贵姓,这一次公子可得奉告我了吧?”
长孙伯毅冷哼一声,又偏头看着黎绍:“别人都醉死了,你还要在这陪着?”
他也没做甚么,如何就这么心虚呢?伯毅来得也真不是时候,再早晨一盏茶的时候也好,这还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本来就是做了两手筹办才来的,若杜家来的人好说话,他们便好好聊一聊,说一说,然后在两边都复苏时签下合作和谈,可如果个不好说话的,那便灌醉了直接按上指模,与杜家的合作,他们志在必得。
“阿谁……”黎绍转头,委曲地看着长孙伯毅,“是他扑过来的,我把他打晕了。”
“还用你说?”不耐烦地嘀咕一句,黎绍重新摆好笑容,“秋旻,真的不能帮我吗?我现在就只能依托秋旻了。”
“公子!如何是你?这可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