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璃俄然显得有些难堪,咬唇看着黎绍。
除了仗势欺人就甚么本领都没有了,若不是看在驸马的面子上,她早把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撵出去了!
黎璃轻笑一声,道:“你啊,快些长大吧,别总黏在三郎身后,偶尔也要挡在他的前面。”
他的人生?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的人生大抵要等父皇驾崩以后才气有个像样的开端,现在他所具有的统统说到底都是父皇的,除了顺服,他还能做些甚么?再等几年吧……
那小子管他的嫂嫂叫甚么?皇姐?那他还是个皇子?……他既然是个皇子为甚么不穿得显眼点儿?只一身素色锦衣,跟平常有钱人家的公子没甚么辨别,这叫人如何辨认他的身份?并且这皇子身边的人如何都穿得这么浅显?他如果看出来这一行人身份比他还崇高,再如何蠢也不会张嘴就讹钱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黎绍也瞥了牧广信一眼,“可毕竟是驸马的弟弟,好不轻易来一趟长安,如有甚么好歹,驸马还不得跟我急?”
“谁信口开河了?!”那人恶狠狠地瞪着解钧,“本公子姓牧,是驸马的亲弟弟!”
“他敢!”黎璃立即横眉竖眼起来,一副凶悍的模样,“他这弟弟啊,就是跟家里闹了不痛快,一小我偷偷溜到长安来的,过几日就给送归去了。”
黎璃冷哼一声,道:“你在长安能不能仕进我可说的不算,得他说的才算。”
黎绍眨眨眼,非常猜疑:“皇姐说得是甚么事?”
他也曾诘责过、抵挡过,可父皇只一句“为了他好”就叫他哑口无言。小时候他还至心感觉父皇是待他好的,可这几年他更加感觉父皇实在只是需求一具人偶,一具不会抵挡又完美无缺的人偶,而父皇会选中他也许只是他生不逢时吧。
“这些年一向给父皇跑腿,我哪故意机惟这些事情。皇姐也说了父皇疼我,让父皇遴选我也没甚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