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很浓,直接掩住了茶香,莫浮箩在一旁不由地皱了皱眉。
一阵酒香传进了莫浮箩鼻中,她定神朝前看去,发明李尤歌已经站在酒楼门前,回身看着她。
他不开口说话的模样,收起几分冷魅,倒也能显出些温玉之气来。
楼外酒香飘溢,楼内倒是到处清雅。踩着木梯踏上二楼,翻开雅间红色串珠叮铃响的帘子,其内更是文雅随性。
“今后要多随本王出入这些场合,你也要学会喝酒才行。”
“好咧!爷您稍等半晌!”
“伊漠,银票你拿着。你去跟着左凤。”
“呵……”李尤歌看着莫浮箩的眼色垂垂转深,持续询道:“左竟之,你不熟谙?”
看来,她要谨慎些。
莫浮箩笑容前面,倒是更加警悟的心机。
莫浮箩从不喝酒。不是不会,是不喝。因为,一旦喝了酒,心神一松,或许就会丢了命。而茶不一样,越喝会越复苏。
“初安居是那里?”
“王爷这么一名接受圣宠的皇亲国戚,我不也不识得吗?”莫浮箩说完,再次端起了茶盏,拿到嘴边一饮而尽。
李尤望着莫浮箩背影的眸色闪动了几番,终究归于安静。换上一记如有似无的笑,握动手里的那几张银票,俄然张了张嘴,声音倒是很快被风吹散。
“想想还真是如此,你都不熟谙我这大济独一的李尤歌。”
“你还真是跟别的女子不一样。”李尤歌看着走在热烈的街上倒是目不斜视、涓滴不为外事外物所动的莫浮箩,不由收回一声唏嘘。
“这是初安居上的云。”李尤歌回道。
李尤歌一杯烈酒入喉,心气才感受略微平顺了些。
“那有一天你会清掉我吗?”莫浮箩看着李尤歌的视野逐步转冷。
“谁说只能浇愁?表情好的时候,啄上几口,可添欣悦。莫浮箩,你只用它浇愁?”李尤歌看着莫浮箩的侧颜,写满冷然清绝,带着一股子倔。
莫浮箩感受入口的苦顺着喉缓慢散到心口上,只感觉从未有过的苦涩痛感清楚地漫进内心。
“……”
“左凤的父亲是左竟之。”许是几杯酒入喉的原因,李尤歌现在收回的声音有些涩,模糊带出几丝酒气。
莫浮箩倒是对李尤歌的话充耳不闻,还是云淡风轻地走本身的路。
李尤歌顿时感觉无趣,便也一门心机只放在了前路上。
呵……莫浮箩,看来是越来越风趣了,很好。
“甚么愁?说说。”
“左竟之是冉许途的旧部,冉许途你总该晓得吧?”
“你不猎奇左凤的父亲是谁吗?”连饮三杯酒后,李尤歌终是开口问了出来。
好苦的茶!
“爷,您来了!楼上意天雅间给您留着呢!”酒楼伴计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忙不迭地躬身表示李尤歌去往二楼。
李尤歌听着莫浮箩再直接不过的回绝,不由紧皱了眉头,非常不悦:“莫浮箩,跟你说话还真是无趣。
莫浮箩虽是一向在不断走路,可余光却已将四周的景色收了下来。
“哦。”莫浮箩回了一个字。
莫浮箩将看门帘的视野收回,斜眼悄悄扫向李尤歌,收下他那一脸的喜色,忍不住翘起一抹含笑:“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