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吃着溶月炸好的烤串,美滋滋的出了后厨,果然是“纤手搓来玉数寻,碧油煎出嫩黄深”呀……
刘三给刘思买了个蹴球玩,蕊娘见到了也吵着要,张守一大早就带着蕊娘出来买。
“谁曾想啊,一个小小的取解试,竟有如此多人情愿花大代价买这解额。前些年我等实是太太谨慎谨慎啊,只敢公开里给试官们许些好处,放三两熟人过关。现在细考虑真是悔怨的紧啊。”
“下官早已考虑过了。来岁的和买额度,相公您不是正要定么,这白著之科但是有很多文章可做啊。”
走半天终究到了卖蹴球的小店。
解试已结束,就只等着放榜了。家人让张守考完试后好好放松一下,张守那是绝对听话的,是以放松的很……
“算了,不想那很多了,来,候判官尝尝这炸串……也不知哪个商家,竟然想了这么个妙绝的主张出来,用油把肉啊菜的这么一炸,金黄爽口,好吃的紧。传闻买卖红火的很,现在遣小厮们去买炸串都要列队呢,你尝尝!”
“别光吃啊,这另有上好的恩堂春呢,也喝点。候判官,虽说亏空填的差未几了,可这半年我等实在亏损很多,连本官的俸禄钱都赔了出来。下一年总要想个别例挽救,不知判官有何主张?”
刚返来就听婶娘在后院喝骂,“你个小兔崽子本事了啊,现在都学会狎妓了!”
“过誉过誉。这不都靠邻里们常日多有照顾么!”
看看时候还早,走的又有点饿了,张守就架着蕊娘去了婶娘的串店。
……
这家小店里蹴球琳琅满目,低到几文钱高至十来贯的应有尽有。最便宜的蹴球全部就是用干草编出来的。好的蹴球那就讲究了,内里添补着鹅毛,牛皮做的革面,上面刷着几层漆,最后还要请驰名的画师来填上些精彩的图案。
“你是说……重订了这和买?”
“你就少说几句吧,冻的话都说倒霉索了……为了一个蹴球非要这么早出来,现在遭罪了吧,该死!”
候判官接过炸串,诚惶诚恐的,“多谢相公。这炸串下官早有耳闻,却一向未曾吃得。本日终究有缘,吃完公然唇齿留香啊!”
城南的转运使府邸,宋啓正在细心盘点候判官送来的交钞。
进了店看人实在太多都忙不过来了,张守让蕊娘在前面帮手号召客人,本身也去了后厨筹办打个动手,在后厨竟然看到了溶月,正在炸串呢……本来蕊娘一大早被哥哥带出去买蹴球,溶月就放了刘思的假,跟婶娘一起来了店里帮手。
要劝找婶娘说去,我哪管得了这事啊……
“反面你胡扯……我,我回家了……”
“你家我家的,分那么细干吗啊……再说了,我家那院子本来也就是你家的,干脆你就搬出去吧,咱两家添做一家得了!”
候判官对转运使的观点也表示认同,“相公说的极是。你说那些个富户们,常日里收他们些许的市例钱,一个个就忙不迭的哭穷,现在为了个解额花上五百贯却眼都不眨一下……”
实在宋啓想错了,买了田产就算不住人还能够租出去,并不是很亏,和白给几百贯底子不一样,也就张守那样的冤大头才这么干……
“蕊娘不怕冷的,嘻嘻……再晚点就要被溶月姐姐逼着念《女戒》了。那些甚么采桑摘拓,摩锅洗镬的,俺一听头痛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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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店铺地点的街口,远远的就看到“俩王四个二”那边排了长长的人龙,在这夏季里的大街上显得格外的高耸。
自从开起了这个串店,婶娘就忙的脚不点地的,除了张守科考那几天,其他时候从不歇息。让雇几小我呢又不肯意,夏季里天冷让歇几天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