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对着他摇了点头,走到桌边坐下,见桌上放着个挺标致的青花瓷茶壶,配着几个胖墩墩的小茶盅,俄然间就感觉嗓子有些发干,刚倒了杯茶要喝,谁知手上的茶盅在半路被陆湛截了去。
秦艽接过那碧玉茶壶,握在手中渐渐的摩挲着,忍不住的眼眶开端发酸。
……
秦艽伸手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说道:“因为容一他们从建宁城中传来了切当的动静,震惊了皇上的逆鳞!”
在秦艽的提示之下,景元帝垂垂的压抑住了心头的悲忿,对常福摆了摆手,表示刚才的旨意不做数。
看着他的模样,陆湛伸手揉了揉鼻子道:“这茶壶还是当年寄父送的,陌哥哥如果喜好,尽管拿去好了。”
时候回到昨日景元帝派常福传旨大理寺卿的时候,秦艽一听景元帝只给大理寺三天的时候,当时就急了。
这个茶壶,还是当年罗勒对着秦艽动家法的时候送给陆湛的。
秦艽最后两句话说得奇妙,面上的意义是制止有人趁机谗谄杓勍,但内里则是提示景元帝不要逼急了韦太师一党,若逼的他们狗急跳墙破釜沉舟反倒不好办了,毕竟韦韧在朝堂上运营了大半生,半数臣子都以他马首是瞻,真要拼个鱼死网破的话,不知又要有多少人蒙受无妄之灾,最关头的是,此时的杜仲一党并没有必胜的掌控。
实在对于陆湛阿谁急惊风的脾气该说,让他学茶道还不如一刀砍了他来的痛快,但是一想学不好就不能回将军府,也就是意味着见不到秦艽,他的陌哥哥,他还真就按捺住了性子,不过是小半年的工夫,竟然就获得了宫廷茶师发自肺腑的赞美,罗勒一欢畅,专门找人雕了个青玉茶壶作为嘉奖送给了陆湛,并将他接回府中好一番庆贺,本身终究能对早逝的兄弟交代了。
陆湛本来想要说声不辛苦的,但是那话出了口以后却偏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去,“陆湛无德无能,可做不得驸马爷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