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芗回身拜别的时候,对着呆在一旁的冯太医打了个眼色。冯太医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公主,让臣来给你把下脉吧?”
“公主莫急,都是柠芗不谨慎,我这就去将药重新煮来。”
“公主,就算你要了臣这条命,臣也不能放手。”
面对杓兰冷冰冰的目光,冯太医忍不住心头打了个突。
“公主,柠芗胆量小,经不得你这么吓。”
“等你醒了,我就把这些金针全都扎到冯太医身上去,也好让他体味一下满身都沾满金针的感受……”
……
放动手中的医书走到榻前一看,冯太医就严峻了起来,赶快抓住秦艽的手腕给他搭脉。
秦艽的睫毛动了半天,没有见到他展开眼睛,却见他的嘴唇动了几动,呕出了一口鲜血来。
杓兰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比及那阵眩晕的感受畴昔以后,一把推开柠芗,伸手指着地上打翻的药碗,黑着一张脸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冯太医翻看医书的同时支愣着一双耳朵,以是固然杓兰的声音很小,他还是在第一时候都听到了。
“公主谨慎。”
处于浅眠状况的冯太医一下子就被惊醒了,等他搞清楚状况看向杓兰的时候,忍不住狠狠倒抽了一口气。
柠芗还想再说些甚么,却被杓兰一眼瞪了过来,“如何,我还教唆不动你了?”
半晌以后,冯太医的面色就变得一片惨白,看着焦心的杓兰颤巍巍说道:“公主,臣罪该万死,驸马他,怕是回天乏术了。”
柠芗摔掉手中的托盘,又将冯太医摇摆起来闹出的动静不小,但是杓兰却像是没有任何发觉,坐在榻边动都没有动一下。
杓兰将手扶在头上摆布晃了两下,感觉精力略好了些,转头对着柠芗问道:“药煮好了没有?”
冯太医见状那里还顾得了很多,赶快伸手抓住了琬素剑,恐怕它在杓兰的颈间添上一道了不得的伤痕。
“让开。”
冯太医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将景元帝派人送来的医书重新翻阅了起来,但愿能找到救治秦艽的体例。
这下杓兰被轰动了,回过甚来满脸疑问的看向冯太医,“太医有事吗?”
来回的将头侧了几下,杓兰忍不住伸手抚上了鬓角,并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