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要挪处所,杓兰从速上前扶住了景元帝的一只胳膊,韦伊莲也扶住了他的另一边,季闲云则是瞅了瞅那画着梅兰竹菊的大屏风,意义是前面还绑着南宫雪和杓昀呢,把他们也挪到大殿里去吗?
景元帝发笑道:“这故乡伙,还是一如当年的固执,罢了罢了,朕就随了他的意,去大殿好了。”
杓兰固然向来不喜好韦伊莲,但是从不否定她对景元帝的至心,现在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在内心点头附和。
……
景元帝可不管韦韧的内心如何翻滚,他开口说道:“老太师如果同去晋州的话,需得先将身上的官司体味。”
魏源看了看韦韧,固然脸上的神采非常不喜,但话说得非常直白:“皇上,如果明天没有产生你中毒的事,我定然信赖韦韧是殛毙我儿的凶手,但是现在,我不信。”
景元帝安抚了韦伊莲一句朕没事,就转头持续看向定国公魏源,“魏爱卿,你那边此言?如何殛毙魏梁的凶手还和朕扯上干系了呢?”
季闲云毫不在乎,将簪子塞进南宫雪的手中就出去了,刚走到寑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簪子落在地上断裂的声音,他顿住脚步说了句碎了好,它早该碎了,就毫不沉沦的走了出去,这也是他和南宫雪的最后一次相见。
本来晋州的常驻军只要六万,自从西川本身做主免了岁供,景元帝就又拨去了四万精兵,将常驻军增加到了十万,以防西川发兵反叛。
南宫雪的手脚被绑,嘴巴也被堵的结健结实,只要一双眼睛能看,一双耳朵能听,现在她看着那根簪子听着季闲云的话,将一双眼睛眯的只剩下了一道缝儿,眼神不善的紧盯着他看。
比及季闲云走进大殿的时候,魏源正死死盯着景元帝铁锈色的龙袍前襟看。
“皇上,淑妃在后宫给你下毒,四皇子在前朝借我的手撤除韦太师,这天下理所该当就成了他们的,这么简朴的事情我如果再看不透,那还如何统领全军。”
“行了,你再看下去的话,朕的龙袍都要烧着了。”
魏源的话尾方才落地,景元帝还没说甚么,韦伊莲又插进了话来,阴沉沉的问道:“皇上,真的是淑妃给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