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端坐在龙书案前面,招手唤来了一个小寺人,叮咛道:“去宣冯太医来。”
冯太医正在一间屋子里捣鼓着从韦皇贵妃脖颈上取下来的那条项链,景元帝话里的意义很明白,那就是不管如何,必然要他从这条链子上验出玄心散来!冯太医一遍犯愁一遍感喟,为韦氏一族感喟,心道百年世家又能如何,犯了皇上的忌讳,还不还是要大厦倾倒。
秦艽刚说了个没事就好,第二个没事还在嘴里没有说出来,却被景元帝一阵狠恶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深吸了两口气缓过劲儿来的景元帝持续对着秦艽摆手,有气有力的说道:“不……不消宣太医……朕没事……”
景元帝哑然笑道:“朕想着看你们结婚,再看你们三年抱俩,当然也舍不得你们分开,但是现在这类景象,朕真是怕他伤害到你们。”
说着说着,景元帝又咳嗽了起来,并且咳嗽的还挺短长,秦艽也顾不得再想甚么,从速挪到景元帝的身后去给他拍背,“父皇,你如何了?”
盘算主张的冯太医挽起袖子就完工,正折腾到紧急关头的时候,却见到景元帝身边的小寺人来了,还觉得是景元帝来催成果了,忙说道:“公公稍待,这就好了。”
“也不算很早,不过是这两天的事情。”
秦艽不明以是,接过帕子翻开一看,上面竟然尽是班驳的血迹,“父皇,你……你早就晓得了?”
“那你去将冯太医宣来,悄悄的,别让旁人晓得。”
……
秦艽捏着鼻梁,低头说道:“二皇子薨没,兰儿已接受了很大的刺激,如果在这个时候走让她晓得她一向视为亲生母亲对待的淑妃娘娘竟然是下毒害她的人,儿臣怕她受不了。”
秦艽颤抖着伸脱手指再景元帝的嘴边摸了一下,然后将手指上的那抹刺目标艳红伸到景元帝的面前,颤声说道:“父皇,你咯血了……”
“父皇,父皇你如何了?”看着咳嗽到喘不过气来的景元帝,秦艽一下子慌了手脚,“儿臣这就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