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面露疑色,凡是天家皇族,自小就是种过花的,故而并不惧豆疮,但他也晓得这豆疮的伤害,极易染上不说,一个不重视就会死人的。
恭王摆摆手,嘲笑几声,“蜜蜜从速归去吧,皇叔省的,你固然放心就是。”
又一日,雒妃公主的送亲大臣到了回京之时,容州百姓这几日闲谈最多的天然是这雒妃公主。
而对本日要回京的送亲大臣,倒没多少人重视。
这安排的是甚么,谁都明白。
一大早,送亲步队不声不响的就到了城门口,不若来时的吹锣打鼓热烈,归去之时倒安温馨静的。
“王爷,这是何事?”在前头的礼部大臣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道。
延安就见自家王爷冷若冰花地勾唇点笑,“蚂蚱罢了,不消脏手。”
雒妃这才慢条斯理隧道,“人,已经是本宫的了,是生是死,那也是本宫说了算。”
雒妃见好就收,也不过份难堪恭王,是以道,“他若死在半路,也只怪命不好。”
“谁敢动?”顾侍卫翻身上马,一手按腰间剑柄,往月华面前一站,目色锋利地盯着恭王身边的亲卫。
此行回京,恭王那里敢带个染了豆疮恶疾的人上路。
恭王气闷,可又不敢朝雒妃生机,只得道,“若要死在半路了,蜜蜜这可怪不得皇叔。”
“皇叔谈笑了,蜜蜜可不是惦记皇叔,”缓缓而来的雒妃坐在金辂车中,嘲笑了声,“皇叔送给蜜蜜的好玩意,可真是让蜜蜜消受不起啊!”
恭王怀搂一妖娆美人,享用着美人的奉侍,眼微眯非常舒畅,他乃至手有节拍地敲着膝盖,哼起都城那边才有的小曲。
雒妃哼了声,她一挥手,就有一浑身裹在披风的人转了出来,那人踌躇了瞬,冲着恭王撩开了头上的兜帽。
雒妃点点头,她转头冲瑟缩成一团的月华柔声道,“跟着回京好生养着,在公主府没人会虐待你。”
顾侍卫掉队一步,行动利落翻身上马,朝恭王抱拳道,“王爷,卑职告别。”
闻言,恭王乐了,“本王这娇娇公主,嘴里说着受不得生分开之苦,内心还是非常惦记本王的……”
恭王往外看了看,笑道,“看破着应是公主身边的侍卫,约莫公主是舍不得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