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挑眉,她摩挲着那份罪己书,见蜀南王都撩袍跪下了,刚才轻笑一声,“南蛮巫女,最是善于玩蛊虫一道,本宫可不敢等闲收在身边。”
哪知顾侍卫面色丢脸的愤然道,“回公主,容王并未从十二蜀道分开,而是转道岔开蓉城,与陇山后走的水路。”
首阳与鸣蜩与雒妃绞干了乌发,见她已经睡的发沉,遂放下床帐帘子,两人轻手重脚的关上门出去了。
雒妃深吸了口气,按压下心头的兴旺而起的大怒,“雄师开赴,与本宫追!”
秦寿还与她摆了场战阵,虚真假实,真真假假,她没见着别人,直接让部下朱雀军行只进犯而少戍守的鱼鳞阵,呈多少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行进,前端微凸地杀了畴昔。
她就被首阳挖了起来,眼睛都没展开,就听首阳在说,“公主,不好了,驸马将朱雀军带走了!”
蜀南王面庞古井无波,他非常当真的道,“臣不但需求贤人指派长史过来,且此前巫女莫心不知轻重,臣觉得公主虽不与她计算,但活罪还是难逃,故而臣肯请公主收下巫女莫心,为奴为婢亦可。”
蜀南王仿佛担忧雒妃不部下莫心,一咬牙道,“这也是族中圣婆婆的叮咛。”
蜀南霸道,“前些天容王带公主去见过的。”
首阳取来外衫与雒妃边穿上边道,“六七万的朱雀军,今个一早,就只剩下三万余人,其他的倒是全跟着驸马跑了。”
首阳感喟一声,若公主都不晓得的,她又那里明白的。
蜀南王见着雒妃就是苦笑,他虽衣衫整齐着,但身上仍旧透着一股子的狼狈。
碍于交兵两边都是同营袍泽,故而只是看着气势凶恶,但动手倒是都有轻重,并且也不晓得是不是秦寿下了号令,他那边的人马都是且战且退,并不与锋芒毕露的雒妃正面相迎。
这一追,便是一天一夜,期间,她还与秦寿小小的交兵了一场,虽无伤亡,但雒妃被气狠了。
雒妃追到沱江渡口,宽广的江面上,波澜澎湃,正有大大小小的战船顶风停靠。
闻言,雒妃顿时一惊,她厉声道,“何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