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工夫,转眼皆逝。
辰时中,有亲兵来报,驸马出了南城门,正往普济寺方向去。
槐序赶紧取了毫笔,在纸上刷刷记下解凉毓说的账,如许一理,她顿时豁然开畅,前面的勿须提示,她也能将这账册清算出来。
雒妃眸色一闪,素净逼人的小脸一刹气势蜚然,她起家,一挥手喝道,“容州左骁卫解闽勾搭外族,贪墨粮饷辎重,援外族之势,误我大殷将士无辜性命,如此卖国求荣行动,本宫岂能轻饶,来人,解家高低,给本宫一并缉捕归案!”
雒妃定定看着他,好一会才粉唇轻启,“准!”
秦寿可贵很有畅怀,烟色的凤眼都亮色了几分,他自顾自的在雒妃劈面坐下,屈指小扣桌沿道,“再有旬日便是端阳,公主若无事,府中本年的端阳宴,还要劳烦公主购置。”
彼时雒妃正在用晚膳,她瞪着秦寿,嘴里恨恨咬着块细嫩的鸡脯肉,她硬是翻来覆去的咬,权当是在啖面前这禽兽的血肉!
雒妃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提起裙摆,暴露三寸弓足小脚,“你让本宫登高,安的是何用心?”
解凉毓能以幼龄就干出出售嫡兄的事来,天然也是聪明非常的,他指着账册第一行的诗句答道,“一望两三里,这说的是一车货,以二银入,十三银卖,两相一去,剩下的十一两便是所赚银两,再是一车的量,所得便是此笔进项的红利。”
“哼,”雒妃嘲笑一声,眸色锋利刮人骨,“该死的何止解左骁卫,驸马可真是大殷好大的卫国功臣,与外族私运金银金饰不说,他胆量大到连牲口粮食也敢与外族买卖。”
槐序似走火入魔,她嘴里念念有词,一面看着账册,一面下笔如游龙,不过一个时候,她就将整本账册清算的来一目了然。
毕竟,哪家的端阳,都是当家主母在筹办。
没给她当家主母的中馈权力,这会需求了,就想起使唤她来着。
雒妃暗自点头,解凉毓说的分毫不差。
解凉毓那张面黄肌瘦的脸上就浮起天真又残暴的含笑,“解左骁卫的命,小子要自行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