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来不及揉胸口,爬起来跪着道,“雒妃公主来拿……”
解闽目光闪动,不敢应这话。
巳时三刻,首阳等人到了,她身后押着解家长幼,侍卫亲兵身上杀气凛然,骇的人不敢多看。
一行人径直到解府门外,首阳扬公主令,声灿如莺的冷喝道,“容州左骁卫解闽勾搭外族蛮夷,贪墨粮饷辎重,并与突厥两方交兵之际,捐躯我大殷将士性命,助其军功,所犯法行罄竹难书。”
雒妃早等在了北城朝门,没有监斩官,她亲身坐镇,刽子手被拖来的时候还颤颤兢兢的。
“我等奉雒妃长公主之命,缉捕解闽归案!”
“我要见王爷,”解闽披头披发,可他脸上带起不屑的嘲笑,“公主本日所为,但是颠末王爷同意?我乃王爷麾下左骁卫,服从王爷叮咛行事,公主无权干与容州外务。”
雒妃怒道,“你敢说,这也是驸马叮咛的!”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瞬息哗然。
沿途阛阓,本是在与亲朋朋友三三两两登高过节的百姓,见着这阵仗,纷繁侧目。
雒妃起家,她身上艳红的深衣裙裾,在炽热的气浪中,更加猩红如血,她对朝门外的白百姓问道,“此等不忠不义,卖国求荣的卑鄙小人,本宫当不当斩?”
顾侍卫率先将解闽押上斩杀台,一踢他膝盖,解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张氏略有游移,“看门的婆子说,这几日小叔经常往外跑,也不晓得在干些甚么。”
解闽不想再提解凉毓,遂板着脸喝了声,“见地短的妇人,凭的嘴碎。”
等候他的,是早守在木窗外的顾侍卫手上的刀光,他划下利刀,手腕翻转,就着刀把背在解闽当胸一拍,就将人打的个趔趄。
雒妃冷哼一声,将那本账册给身边的槐序,槐序当即大声念叨,“腊月十一,八车米粟,与城郊八百里地,同突厥少族长换的外族金银金饰不计;仲春初八,得突厥要地理图一份,换戈剑计百把……”
顾侍卫押着解闽出来,首阳朝他嘲笑一声,“将解家长幼带到北城朝门,公主亲身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