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儿笑道:“不怕,我就是去送个棋盘,再探听下米价就好了。另有过冬的衣服、柴禾、糊窗子的纸,现在都要备下了。”
李花儿听柯掌柜的说完,未免更悲观了。
李果儿第二天早上醒来,就见李花儿趴在榻边,披着个衣服,中间放着做好了的棋盘。
柯掌柜的哈哈一笑,圆脸上都是得意:“恰是邻居买卖,才好算代价,晓得人家是赚是赔,才好要代价。毕竟我家的粮食但是一等米。”
李花儿笑而不答,而是向那棋盘底下一处一按,棋盘的一侧,还弹出了一个暗匣。
说罢,她将背着的承担拿了下来,放在柯掌柜的面前:“前儿说的棋盘,因为事忙有些担搁了,好歹没误了客人要的日子,柯掌柜的看看吧。”
李花儿被他逗笑了,走过来道:“柯伯父康泰。”
那柯掌柜的接过来棋盘,细心看了看,点头赞道:“这侧楸的技术,我还只在扬州的时候见过,你竟然会?”
柯掌柜的脸上,暴露了滑头的笑意。
李花儿笑道:“我看着那片云彩是送雨的,或是今晚,或是明早,就要下去了,以是明儿不得进城,要迟误事儿的。”
粮为国本,县乡以内,只每年这个时候,最是热烈不凡。
李花儿传闻,立即点头笑道:“好,那多谢柯掌柜的了。”
哪知李花儿累了一夜,走了困,倒比常日睡得还轻,一下子就睁了眼,笑道:“醒了?”
李果儿嘟着嘴:“听着就都是钱……”
柯掌柜的也晓得李家姐妹的艰巨,只得安抚道:“你有技术傍身,比那只能靠浣衣补缀度日的人家,到底要好些……至于买粮的事情,你也不消急,我与赵掌柜既然是邻居买卖,天然要帮你一二。买地的事情,我也替你探听着,一旦端的赶上了合适的,再说。”
“我家也有些地,总得晓得代价,才好往粮号送嘛。”
柯掌柜的叹了气,他耳聪目明,天然对李花儿家中那点子事儿,晓得的很多。
李果儿抬开端,遥遥地看着从净水河的另一边,向这面来的一片云。
以是县里看着,比以往要热烈太多了,等李花儿到了南北杂货的时候,就瞥见与杂货铺隔了两个门脸的粮号前,早都排了极长的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