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个孱羸非常的病人。
“可惜陶大少爷在这凉亭中该安插的火药,还没安插好。”她道。
她说话的语气中,再次有了些许的怜悯之意。
沈珩仓猝点头。
更加气人了。
李花儿分开了亭子,踏上了船。
反而是劈面,一个是行姑息木的病人,一个轻荏弱弱的女子。
一旁的沈珩,也紧握着匕首,大声道:“大哥,拯救呀!”
李花儿直视着杜声脸上的面具,像是已经透过那张面具,看清了面具底下的人是有多么的不甘心。
婢女看向李花儿的眼神中,只剩下惊骇。
“半个月前,跟着你们的第二批船队,已经有一模一样的第三支船队,去给都城送‘兵器’了,”李花儿淡然道,“现在京中的人,只怕还在夸您做事全面,会声东击西了吧?”
李花儿说完,轻巧地笑了。
李花儿的手臂还是稳稳地抬着,弩箭在众目睽睽之下,指着一个软瘫在藤椅中的人。
沈珩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差点儿没握紧匕首。
有很多的船只,俄然扑灭了火把,自河上快速地过来。
后者完整地瘫坐在藤椅当中,一动也不动,若不是他胸口大力的起伏,李花儿乃至要思疑,此人已经咽气了。
“哦对了,另有那驿馆的火。”李花儿也对杜声笑道:“幸亏吴小少爷爱吃,鼻子比平凡人更好用一点儿,以是您藏着的那点儿火油,早就被他拿出来了。刚才的火光,实在只是吴小少爷放烟花的时候,不谨慎点了驿馆的柴垛罢了。”
连阿谁婢女,都停下了手中的行动,惊奇地看着李花儿。
明显是日夜兼程而来。
“将军,”李花儿垂首见礼,“还请将军拯救。”
此时,军士们已经将凉亭团团围住,并将杜声和婢女礼服。
“你……”杜声不成思议地看着她,颤声道。
他行动不便,难以转头,而那婢女则已经回过甚,惊呼了一声。
她来到这里,缘起陶大少爷踢金宝的那一脚;
“而内里的净水河上,有你们在南边国纠集的三万水匪之众,就等着火起的时候打出去,占有城池,对不对?”
“是个好主张。”李花儿含笑奖饰,“御南省道大部分的官吏现在都在这儿了,大部分的富商,四周也在这儿了。到时候钱、兵都在你们手里,御南省道得空北顾,届时北三关再一乱,南北夹攻,只待都城事定,也就翻了天,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