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取出一个小杯子,自斟一杯,润了润嗓子,这才缓缓道:“这事情,还得从关大蜜斯来清远县提及……”
杜声看着这一幕,嗓音更加沙哑了,怒问:“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儿?你真觉得,我不敢杀他吗?”
李花儿每说一句,杜声的嘴,抿得也更紧些。
李花儿还是看着那块玉佩,懒懒地笑道:“对别人,我不敢说,但是对您,我的确有必胜的掌控。”
杜声的抿着嘴,终究不再笑了。
忠公,关御史的谥号是忠,以一等公之礼下葬。
远处,不晓得是谁家的灯火,倒映在了湖面上,朦昏黄胧的,看起来仿佛是在向这面挪动。
沈珩因为喉咙上架着一把刀,以是不敢点头,只是苦笑道:“我死活还不定呢,如何作证?难不成托梦给她?”
“刚好,关大蜜斯现在住的屋子是我亲身补葺过的,晓得内里有些好玩的东西,以是,我就请吴县令查了一下。这一查就发明,这屋子当年是一户陶姓人家的屋子,不过不是我们清河陶家,而是烨丘陶家。”
“你这是甚么意义?”他问道。
李花儿对他做了个鬼脸。
“李掌柜与杜某之差,就在此了,”杜声规复了之前的平和,“你不会杀无辜的人,而我……”
杜声收敛了笑容。
此次,她终究正襟坐好,肃容道:“夜深了,明儿另有那样的盛事呢,大师也该早些睡了,以是杜爷有甚么话,一并问了吧。”
杜声这才勾着嘴角嘲笑,却没让婢女放了沈珩。
杜声又咳了半晌,方才道:“因为你送给关舒鸿的匣子,是空的。”
“有,你就能活,没有,你们举家就要死,”杜声淡然道,“你又何必为了别人之事陪葬?莫非你们李家为此,支出的还不敷多吗?”
李花儿眉头一挑,颇感觉风趣地看着他。
他看了那婢女一眼。
李花儿了然地点头,笑道:“嗯,陶大少爷的行事,还是这么风趣。”
“多谢。”他的嗓音更加沙哑,带着讽刺地答道。
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
“两年前我无依无靠的时候,没怕过,”她淡然道,“两年后此情此景,我天然更不惊骇了。”
婢女的手向着沈珩的喉咙,又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