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官兵苦战一夜,早就怠倦不堪,仅凭一口气追了十余里已是极限,再逼下去惹了闯贼狗急跳墙,搞不好弄巧成拙还送人头呢。
此时营中所剩不过些老幼流民,被官兵看押一角,等候驱逐他们的不明将来。
没有粮草,如何行军?
东方见白,寒气袭人,太原城外入目残烟四周,尸首遍野,恍若天国。
“不,厂督该报歉的是太原百姓,厂督如此妄为,莫非不知此中凶恶,一个不慎便即是拱手献城,太原将毁于一旦啊!”周遇吉想想火气立即就起来了。
常宇对这些流民的数量和存亡并不感兴趣,在营中行了不远,看着一处燃烧大半的粮草堆中间躺着十余女子尸身,他纵马靠前,眉头挑了一下。
常宇冷哼一声,打马分开,身后的屠元和贾外熊几人见此景象,相互看了几眼,脸上都是一副畏色,不再言语紧随常宇身后而去。
常宇悄悄点头,接管攻讦:“咱家也料知凶恶,但兵行诡道,闯贼能三番惑计于我,出其不料打西城振武门,而终究亮出底牌几乎破了城,这也是狡计,咱家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当一女子被押到常宇跟前的时候,他是震惊的,这个看上去只要二十七八的女子固然浑身血迹,头发混乱狼狈不堪,但难掩其绝色,这就是威名赫赫红娘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娘子军的女兵?看上去就是浅显的民妇,别无非常。
倒是个美人啊!牛勇和王永魁对视一眼,脸上暴露一种男人特有的笑意。
“卑职遵令”牛勇和王永魁目睹常宇如此暴怒,不敢怠慢,随即传下军令。
战役会令人丧失人道,就连常宇这短短光阴都变得嗜血,但光荣的是他还是保持点底线,这不知是流民还是女兵的女子哪怕是被乱刀砍死他都不眨眼,但若糟蹋,绝对不可。
目睹周遇吉又怒又气,却又无从辩驳,常宇哈哈一笑,岔开话题:“贼军此时跑的远了吧,可曾有甚么收成?”
正南贼军大营早已付与一炬,残垣断壁,余火不熄,横七竖八到处可见贼军尸身,常宇驱马入营,神采冰冷四下扫视,不见一丝暖意。
“战役应当让女人走开”常宇长呼一口气,目光从红娘子身上移开,看着不远处那些女兵尸身,悄悄说道。
何况他也要趁此机遇好好整治一下军纪风格,要晓得此时的官兵除了少数几支军队外,余下行动如贼无疑,烧杀奸骗这事没少干,却习觉得常,不然也不会呈现面前这事。
退一步说,即便也去抢,但在贼军以后还能留余甚么,别说骨头了,恐怕连汤都喝不到一口了。
常宇悄悄点头:“咱产业然恨不得立即砍了闯贼人头,只是不实际,一来追不上,二来没才气追”
“传令下去凡有奸骗之事,皆可杀!”本督若闻一列,誓杀尔等!目睹几个官兵被拖走,常宇心头肝火不减,扭头朝牛勇和王永魁吼怒道。
红娘子本将破口痛骂,闻言一怔,盯着常宇看了又看,不明这个浑身血迹的年青人是何人,但这话……随即侧头看了看那些部下尸身,顿时脸上一悲开端崩泪:“狗官假惺惺……”
哈哈哈,常宇纵声大笑:“总兵大人是非要咱家低个头认个错就是了,也罢,咱家有违军令在先在此就像周总兵道个歉”。
常宇一怔,随即神采一清,先前官兵杀进贼营,遭到娘子军的冒死抵当,但短短时候内便被攻破,随即驱逐官兵的搏斗,但一向未发明红娘子踪迹。
这些流民数量并未几,毕竟大部分青壮男丁都被李自成拉出去帮手攻城,在官兵杀出城外后四下崩溃,存亡不明。
而贼军固然丢盔弃甲的逃窜而去,但他们沿途能够掠袭弥补粮草,但这类事官兵却不能学,不然与贼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