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常宇出了刘泽清大营,在其二里地外安营休整,刘泽清派人送来了粮草饭菜,众将士得以饱餐,一阵忙活后天气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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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清一脸难堪:“想是那探马侦敌不清,或夸大贼军兵力……末将……”
刘泽清一时蹙眉:“据探马所报保定以南河北境内皆为贼所占,河间府末将不知贼军兵力如何,但仅火线数十里外的景州城便有贼军不下万余,且西边冀州……”
刘泽清果被他勾引,细究之下无益可图便誓词旦旦明日出兵共同各部作战,毫不拖后腿,但又不免心虚,诘问常宇河间府境内贼军当真只稀有千?
常宇一字一顿,刘泽清听的直皱眉:“厂督如果这般说,到不如直接杀了末将吧,末将做不到!”
刘泽清五体投地,抚掌赞曰:“厂督闻茶香而知茶真乃里手,这茶乃采自杭州狮峰山下胡公庙前的十余古茶树,可谓龙井之王百金难求,却又为世人少知,不成想被厂督一语道破”。
两人谈妥,氛围和缓很多,刘泽清又问及粮饷,常宇拍胸包管得救以后分文很多,除此以外尚会论功行赏。
他俄然之间这么灵巧领命自不是被常宇发脾气吓到,而是被常宇给忽悠了,听闻李岩和周遇吉各领数万人马正在合围,加上城中的史可法这步地不小搞不好真的能翻盘一局,既是如此何不靠近点,若胜可分功,若败见势不妙便可跑,如何想都划算。
常宇笑而不语,这狮峰龙井此时的确为世人少知,百年后因乾隆得名奉为贡茶。端起茶杯抚盖闻香,突的双目一睁:“刘总兵,何日出兵?”
“刘总兵你这是何意,贼军当前一不拔营,二不杀敌,在这游山玩水呢,试都不试便言做不到,当真觉得本督拿你没辙了么,你可要尝尝?”常宇瞪眼。
又来这套恶棍招数,常宇内心一阵火气,如果能杀他恨不得立即就杀了这厮!可恰好刘泽清吃定他不敢杀他!
刘泽清一窒,略显难堪:“厂督大人,卑职军纪一贯严明,只是麾下数万良莠不齐总有那么几个……咳咳咳,卑职稍后重整军纪,凡违者严惩不贷!”
刘泽清半信半疑,朝廷穷的叮当响世人皆知,如何俄然间就有钱了,不过这小寺人看似不想扯谎的模样,且去看看再说。
常宇一捧,刘泽清乐开了花也松了口气,几千贼军倒也不惧。
刘泽清眉头一皱,李岩?名字好熟谙啊,是了,闯贼麾下智囊,听闻太原时投诚为小寺人所用,此时竟率兵数万来援,西边又有周遇吉的数万人马,如许看来的话……
“天下名茶数龙井,龙井上品在狮峰”常宇闻茶香大赞。
李铁柱三人率二营马队在刘泽清大营外也做好筹办,只要里边有乱立即杀进大营。
常宇真想一耳光抽畴昔,重重呼了一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强按内心肝火道:“河间府虽邻保定府,但贼军踪迹不过数千并且大多在景州且府城已为本督所收,眼下你只需拔营推动拿下景州后北上,驻守河间府城然后缓缓推动便可,你也说了闯贼主力皆在保定城下,史大人在城中吊着他,李岩在北边定兴数万人草率视眈眈,周遇吉在西边定州磨刀霍霍,只等本督一声令下合围他,闯贼本身难保他那里有工夫理睬你,你只需在河间府界布兵摆摆模样便可,这你都做不到么?”常宇说完重重一拍,茶水四溅。
“厂督大人息怒”刘泽清放下茶杯:“既是军情告急,卑职便奉令,明日便拔营北上光复河间府!”
刘泽清耸耸肩苦笑道:“厂督息怒,不是卑职不去是实在无能为力,粮草不敷军中又欠饷导致士气不高,加上贼军势大百里以内皆是贼军及流民,河间府和保定府邻近,闯贼主力便在保定城下,数十万贼军眼皮底下您让卑职旬日光复河间府全境,这不是让卑职送命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