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的心一晃,抬眼去看徐九。
杜五忙歪头闪躲,却还是有星星点点落在衣袍之上。
他想了想,叮咛立在船舷边的保护,“把地点定在往帝都的河道上,别的让谷大盯牢了,如有事情,马上传信。”
徐九正诗兴大发,写了两阙绝句,见杜五过来,便道:“五郎,你来看看,上面该如何接?”
他狠踹仲六伤处一脚,见仲六痛苦的伸直成一团,才感觉解了几分气。
待到杜五分开,一扼守的保护低语,“那不会把此人饿死吧。”
徐九眉头不知觉的一挑,侧过甚往楼上走去。
他定了定神,做出郁愤而又难过的模样,道:“郎君,你莫非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徐九抿唇不语。
徐九摆手,由得他出去。
楼船悠悠顺水而下,徐九立在窗边,望着缓缓远去的房屋和贩子,道:“若司空八郎当真如你所言那般看重那人,实在也一定劫掳,”他转眼看徐步走来的杜五,道:“司空家地步很多,定有存粮,无妨让他以粮换人。”
杜五眼眶一红,哽咽着低头,道:“郎君且细想,你我兄弟订交十余载,我可有因己身,而损了郎君一点?”
司空八郎急怒,却也知车夫所说乃是真相,再快只怕车轴将会接受不住。
徐九眉宇微动。
车夫无法,只得一鞭抽下,并大喊贩子上的人群让路。
“可此人如果死了,那司空八郎还会情愿互换吗?”
他一边派告急过来报信的车夫往元白居士与此地明府的府邸,将长随被劫掳的动静详细奉告,一边又命车夫车马疾奔,随楼船航路,直奔城外。
司空八郎今后仰了下,忙扶住厢板,道:“再快点。”
徐九将他扶去坐榻上,道:“你是知我的,老是有口偶然,今后我重视就是。”
他拂袖而去,并没看到仲六是以豁然的模样。
车夫尽力稳住己身,道:“郎君,已经最快了。”
保护领命,在搭板扯掉的前一刻,跳去岸上。
仲六浅浅的勾了勾嘴角。
他呵呵一笑,猛地昂首,呸了口。
仲六含混的展开眼睛,好半晌才看清来人。
“会吗?”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那般热诚过,此仇不报,他怎会甘心?
杜五来到底下的堆栈,仲六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这里。
而此时,被仲六心心念念的郎君正心急如焚。
他本就酒意未退,此番更是面红如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