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缓了口气,道:“婚书已经还与二郎,她的嫁奁也不剩甚么,也就不必再提。待到过了手续,我们两家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刘氏被骂得一呆,瞬时眼圈红红,甚是委曲。
刘氏嘲笑一声,道:“你倒是识相。”
汪氏从椅子上起来,动了动肩膀。
她拿过团扇,道:“好了,堂堂一家之主,像甚么模样。”
“你先别急,”周小六道:“司马的脾气冲,可也不是不明事理,过些日子,气消了,他天然就返来了。”
刘氏不吭气了。
刘氏点头,又道:“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梁家的血脉怎能流落在外。”
“现在?”
司空茂道:“不碍的,摆布福娘也要过些时候才会返来,当时梁帅总能返来一次,我已经与周都尉说好,请他帮手通禀,我要与梁帅谈谈,把事理摆清楚,没得委曲都要福娘一小我受了。”
汪氏送到花厅门口,懒洋洋的说了声不送,便气哼哼的归去坐定。
话一出口,他就紧闭住嘴巴。
婆子笑着号召一声,转头让人出来通报。
司空茂不觉得然道:“一家之主就不能帮妻室递茶打扇了?”
平伯也不敢再留,忙拱手告别。
从打赤槿透出动静以后,汪氏肩上的沉重终究消减很多。
“也是,”王氏想了想梁帅的行事,还是很附和的。
要不是他死盯着,她真想臭骂这个刘氏一顿,解气。
“这,”平伯那张皱巴巴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这让我归去如何交差呀?”
见到平伯,他点头道:“司马骑术实在高深,我被他甩了。”
刘氏尽力按捺升起的怒意,站起家往内行去。
“你说甚么?”
汪氏点头。
全四忙赔笑。
汪氏瞪他一眼。
汪氏感喟,道:“想来福娘的阿耶也没想到,这个梁家这么不靠谱。”
她慢悠悠的道:“我女儿已决定与他和离了。”
虞氏则道:“汪氏说,她也不晓得柳氏在哪儿?”
待到司空家门口,府里灯火已然灭了大半。
司空茂拿了几上的团扇,轻摇着。
周小六看了眼平伯,忙转开,当作没听到。
刘氏瞪起眼睛。
“啊,”全四瞪大了眼睛,“蜀地和荆南都没有,他还要到哪儿去寻?”
平伯感喟,道:“便是明白事理,才会更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