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城池,谢大道:“再过两天,这事大略就鼓吹开了,幸亏当时粮船也到了。”
谢大看了眼手里的公文,从边上拖来一卷起来的画轴,道:“你看看这个。”
“官老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你,”柳福儿讶然。
柳福儿看他,道:“你是盘算主张了?”
柳福儿等了会儿,见人差未几散了,才出来屋里。
她道:“城中局势未闻,若俄然传出赊欠名头,很有能够形成公众发急。”
“多少?”
“如何回事,”谢大声音明朗,但他决计抬高一些,便显得甚是严肃。
谢大伸出一个手指头。
她道:“陈郎君若想晓得我本日为何这般,不防去汴州探听探听便知。”
柳福儿眨眨眼,“一千贯?”
谢大点头,道:“至于蜀地,”他顿了下,笑道:“我自请前去。”
柳福儿站在府衙边上,歪头看。
只见那男人带着人转去另一边的耳房,约莫过了会儿,便有面色凄哀的人抹着泪出来。
男人领命出去。
正厅里并未点灯,反而侧间的书房灯火透明。
“如何回事?”
谢大笑道:“我筹算与船行商讨,看可否赊欠。”
谢大笑而不语。
而后,重又埋头案牍。
柳福儿微微的笑,问:“斩了马家父子,公众如何?”
男人道:“马家人剥削得太狠了,有些人家的女眷连带小娘皆被卖去内里,他们想让我们帮手去寻。”
是以很多商贾都会钻缝隙,挂靠在其名下,以期免除。
归正朝廷势弱,还隔着高山峻岭,等他们变得强了,阿谁天子便是有甚么心机,也得收着。
就她现在这点家底,够不敷那船的一个舱室啊。
就见柳福儿一手托着卷轴,一手在画上细细的描着。
谢大点头,道:“将这些人的住处伶仃记上,让他们归去等着。”
谢大垂眸想了想,道:“王二叔口齿虽不甚聪明,但他浑厚结壮,天然让人信上三分,再加上航运一事,吴节度使定会态度清楚。”
一艘船几近能赶上汴州城近半年的赋税了。
她又趴在画卷上,细心研讨一番,才依依不舍的出门。
“不可,”柳福儿点头,“现在我们权势未成,我担忧那天子一怒之下,做出甚么事。”
柳福儿瞪他一眼,道:“别开打趣。”
这是传说中的隔水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