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槿道:“她说要去找故交。”
船娘摆手,道:“倒不是不便,只是我当家的还没返来,你们如果能等得,我便带你们畴昔。”
船缓缓分开阜头,柳福儿眺望垂垂远去的汴州城,悄悄吐了口气,眼圈却俄然酸涩发胀。
“能的,能的,”见船娘没有半点非常,柳福儿内心松了口气,但还是故作游移了下,道:“只是我那老爷在府衙熟谙些酒肉朋友,我若去办过所,就怕他晓得。”
船娘豁然一笑道:“没事,都这么久了,我也都想开了。”
兵士忙道:“那丫环往司空家去了。”
但重槿进的是内院,而周小六等来的是司空八郎。
内院里,汪氏传闻柳福儿离家出走了,惊得眼睛瞪得老迈,“她,她……”
船娘道:“我暮年也揣了娃,可我年青又好逞能,揣了也不晓得,还下水捞鱼,等我感受不对,已经晚了,这不一晃这么多年,再就没怀上,幸亏当家的也不嫌弃。”
“那是哪儿?”汪氏道:“那你如何不跟着?”
周小六道:“除开管家,另有荆南。”
柳福儿哀婉一叹,拉了管娘子,连连跟船娘伸谢。
司空八郎拧眉嘀咕两遍。
周小六越说越活力,直接抡圆了胳膊,狠拍他。
周小六点头。
“也是你们运气好,碰到我们,不然哪个又敢送你?”
重槿撅嘴,道:“娘子怕你们担忧,让我返来报信。”
她扶了柳福儿坐下,问:“你们要去哪儿?”
还这么小,就惦记上了。
船娘一见,仓猝招手。
男人侧头看了看柳福儿,特别是阿谁肚子,他皱着眉头道:“你可肯定,去了泗水能寻到你兄弟?”
待他登陆,她拉了男人去一旁,低语几句。
汪氏拉住他道:“你先沉着一下,听我说。”
司空八郎惊得跳起来。
她也想呢,可娘子不让啊。
周小六一起疾行,只比重槿慢了几个呼吸进门。
而此时,重槿正走到城门口。
周小六道:“不能让她们晓得,刘夫人是个极重端方的,如果晓得大郎这般,没准真就逼着司马休她了。”
“行,”周小六道:“那你从速让人去梁家送信,我这就去荆南。”
见到重槿,他忙道:“义妹呢?”
柳福儿悄悄吸了吸鼻子,笑着摇她的手,道:“没事了。”
她狠咬下舌头,才道:“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