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如刘大所说,不过是长辈留下来的念想。
没等两人说话,司空八郎便道:“元白居士已与徐九见过面,还约好去新繁出游,同业的有几个世家子,”他道:“我也在受邀之列。”
翌日,便是与元白居士出游的日子。一大朝晨,司空八郎便筹办去官驿。
梁二仿佛也想起即将溺闭时的痛苦,他勾了勾嘴角,将这事记在内心。
司空八郎扭头,柳福儿弯起嘴角,笑吟吟的。
“算了,”柳福儿道:“不过一物件,没了就没了。”
柳福儿点头,道:“徐九出事,徐家定会彻查新都和新繁两地,我和梁二是生面孔,即便讳饰也不敢包管必然未露陈迹,未免不测,还是先把族人迁出来为好。”
船队缓缓,没走多远便停靠在一风景娟秀的河岸边。
时近中午,一队十几艘船构成的船队缓缓从卡口出去。
“行,我这就去写信,”司空八郎筹办起家。
梁二仿佛看出柳福儿的执意,道:“那是丝锦,出自淮南以东,恰是他徐家的地盘,蜀地的世家子,没有哪个脑筋进水,用以金讲价的丝锦做帷幔。”
“太好了,”梁二喜道:“新繁山多水阔,四周皆可藏身,想要搜索却非常不易。”
“放心吧大郎,没你和参军发话,郑三看得且严实呢,”周小六嘿嘿的笑着走了。
晓得信物消逝,梁二说不出甚么滋味,他把纸条拿给柳福儿看。
到这时,他才认识到,他整张脸都是绷着的。
这下柳福儿是真的惊了。
柳福儿瞟他一眼,道:“那些郎君总不成能一向关着,等他们出去,我们劫船的事必定讳饰不住。徐家聪明人很多,一想就会明白,徐九被掳,司空家逃不开干系。”
司空八郎也跟着浅笑,不想面上的肌肉却跟着一抽。
梁二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徐家那群怂蛋向来都是柿子捡软的捏。”
“没题目,”梁二道:“宣武辖内,保管不叫你家人受委曲。”
他道:“我这就往家里去信,让他们一起多关照些。”
他看向梁二,道:“只是今后,能够要费事参军一家了。”
柳福儿按住他,道:“八郎,你可要想好了,此事一做,司空家与徐家交好的概率可就微乎其微了。”
他起家出去,周小六本也要跟,想想又返来道:“大郎,要不我们把那些郎君一并带去帝都好了。”
司空八郎道:“我两位兄长皆安家在那儿。”
梁二等他走得远些,便和柳福儿以主子身份与其别人搬着箱笼上船。
梁二斜眼。
柳福儿眯眼看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的帷幔,啧了声,道:“这料子够做二十几小我的衣裳了吧。”
她道:“杜五和徐九抨击心太强,我们多次跟他们作对,他们找不到我们,定会拿司空家出气。”
梁二道:“她一个娘子,又没有过所,跑是跑不远的,细寻寻,总能找到。”
梁二冷哼一声。
柳福儿笑道:“不过是些物什,再精彩,再富丽,一把火不是也没了?”
如此过了两日,梁二收到武安来信。
“不成,”柳福儿道:“他们出门定跟家里打过号召,短时候未有消息,家里或许不会在乎,可若长了,定会起疑。”
管大已命人公开里去寻海员和人力,刘大则在归家以后,递来动静,莫姨娘在他离家期间,趁着旁人不备,挟裹金饰跑了,他还去了莫大的窝棚,内里乱成一团,角落里有个新挖不久的坑洞,刘大猜想,那枚鱼佩或许已被莫姨娘带走。
柳福儿倒了杯甜浆,渐渐的喝。
柳大的家里人全都故去,有个东西看着,老是好的。
“你怕徐家对他们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