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你,”王领队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夹马腹,就要畴昔。
徐四理也没理他,直接上了马车。
柳福儿眨巴下眼,徐四道:“现在徐家大半家财都用在筹办对于黄二郎的辎重上,粮草上的银钱都有定命,没有半分充裕。”
也就是说,他们就剩两天零一个早晨了。
王领队看了徐四一眼,重又退回原位。
徐四也不介怀,还往前凑了凑,道:“时下固然有些动乱,但无碍大局。若边关吃紧,我徐家不会含混。”
落日的余晖斜斜落下,将半片天空染成暖和的橙红色。
徐四道:“先去白马寺吧。”
“那我呢,”徐四郎行动悠然的从后走来,笑意浅浅的望着梁二。
“这算甚么费事,”徐四道:“真正的费事是我们没有粮,便是带老常他们归去,徐家也一定给他们全数安排活计。”
柳福儿瞪了领队一眼,赶快谏言:“粮食没了,再买就是了。老常带着人拖家带口的投诚,怎能你一句散了,就把人扔了。”
粮车碌碌,将士们挥鞭扯缰,一起紧随,徒留一片洋洋洒洒的灰尘。
他漫不经心的搔搔鬓角,挑着眼梢看来。
柳福儿皱眉,这还真是实际啊。
车子重又动了起来,王领队狠揪几下头发,驱马来到车边。
柳福儿道:“能诱之以利就不是甚么难事,莫非徐家还差银钱?”
柳福儿瞪大眼,道:“那你还让梁二把粮食拉走?”
还是本身聪明睿智,没有找去梁家,不然这个一身痞气的匪贼头子,就得她领受了。
徐四道:“你想说甚么?”
王领队语塞。
徐四淡笑提步上前,道:“二郎此行仓促,但是边关有事?”
“二郎谈笑,”徐四温雅的笑道:“徐梁两家乃是世家,怎会为了几车吃食伤和蔼。”
徐四道:白马寺有均田千顷,谁少粮,他们也不会少,”他道:“只是他们顶多帮我们筹措一起吃食罢了。”
王领队透过窗口斜瞪柳福儿,“黄口小儿,你懂甚么。贱民罢了,抛下又能如何?”
柳福儿晓得徐四实在是保护她,怕她亏损的,便歉疚道:“是我鲁莽,给四郎惹费事了。”